和他视线对上的审查组组长面色古怪，他下意识看了下左右，确定年轻人看的是自己。</p>
叫我？</p>
迟疑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人手中的知情同意书。</p>
游尧点头。</p>
这小子，还指挥起我了。</p>
审查组组长又无语又想笑，干脆大手一挥，旁边的人瞬间理解他的意思。</p>
开始发放同意书。</p>
随着薄薄的一本小册子发到每个人的手中，足足十七页的人体试验知情同意书，密密麻麻的条例概括了所有情况。</p>
一旦签署，生死归于个人。</p>
有人看了许久，有人到手的瞬间就在最后一页写下名字，盖上手印。</p>
稀稀疏疏的写字声，以及有人承担不住压力，站起来。</p>
“我、我退出。”</p>
害怕的声音，促使了其他犹豫的人。</p>
最终17个人放弃退出。</p>
剩下，187人。</p>
静静等待了5分钟，游尧开口。</p>
“都签好了吗？”</p>
“好了！”</p>
“签好了！”</p>
台下回应声不少，富人目光对视开口。</p>
游先生，之前这位答应我们的药品合算吗。”</p>
“当然。”</p>
“那我想，等三期的时候，再临床试验。”</p>
不错，几乎大部分购买优先权的人，目的就是在此。</p>
一期的风险他们不想担，三期药性稳定，就会出现大量的关系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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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期？</p>
游尧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旁边的人已经拍了拍他的肩，站出来。</p>
徐参举起话筒，“我先说一声，进度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快。三期短则半年，长则一年，等得起就等，等不起”他停顿了一下，“病情恶化，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各位。”</p>
这话一出，中期后期患者面色苍白，攥紧拳头。</p>
“我参加。”</p>
这时沙哑的声音响起，骨瘦如柴的丁成天抬起头，他怕是在场的人中最接近大限的。</p>
半年？</p>
他等不起。</p>
“我、参加。”中期癌症患者咬牙，他不想把这病拖成晚期。</p>
“呼！我等三期。”</p>
“我……三，算了，我参加！”</p>
无数人在犹豫中徘徊，最后咬牙决定。</p>
八位富商，提前预约了三期临床试验。</p>
登记完姓名，一个个走出会议室。</p>
最终签订知情同意书，共计。</p>
179人！</p>
直到所有同意书被盖上公章，一式二份。</p>
游尧拿着厚厚一叠的同意书，留做存档。</p>
“咔嚓！”</p>
耀眼的闪光灯，所有人规矩的坐好，僵硬的看着镜头。</p>
只听到摄影师满意的点头，“照片等几天寄给你们。”</p>
“组长，活好了！”</p>
“走！！”</p>
大手一挥，伦理会委员审查组贯涌而出。</p>
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两个老人松了一口气，流程总算走完了，接下来——</p>
“所有人跟着我，行李都拿好，给你们安排宿舍！”</p>
“好！！”</p>
“不知道住的地方怎么样，几人间？”</p>
“哎呀，刚才那合同贼厚，我都没读完，就催着交了。”</p>
“谁不是呢，反正签了合同，叫我们咋做就咋做。”</p>
细细碎碎的讨论声逐渐远去。</p>
只剩下站在原地的宋江，脚步微转，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p>
研究所的事结束，腾盛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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