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女孩笑了笑，然后飞快地跑回了屋里。</p>
空渡见状，说道：“还是赶紧谈正事吧。”</p>
芸娘看到李产婆委顿在床上，轻声问道：“你奶奶看不见吗？”</p>
东阳点了点头，“我爹和我大伯，前阵子跟着别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p>
芸娘又问：“那你娘呢？”</p>
东阳低下头，不再说话，转身回去烧火做饭去了。</p>
空渡叹了口气，向芸娘使了个眼色，芸娘便不再追问下去。</p>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芸娘看着这一家子的困境，眼眶微微泛红。</p>
空渡道：“世事无常，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他走到老人身边，见她昏昏欲睡、无精打采地斜靠在墙边，便轻轻地朝她眉心一点，输送了些许真气。老人的精神顿时一振，老妇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露出迷茫之色。</p>
空渡乘机问道：“老人家，我是金山寺的空渡，十八年前，我们见过一面。”</p>
老人心中稍微清醒一些，迷迷糊糊地说道：“十八年前？”</p>
空渡道：“十八年前您曾在金光寺为皇后接生。你是否还记得当日替皇后接生的情景？”</p>
老人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连连摆手：“不，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老妇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心中害怕，忙蜷缩在床上角落里。</p>
东阳急忙走到她身边安慰：“奶奶？”</p>
老妇人摸了摸东阳的头说：“奶奶没事，你去玩吧。”</p>
待东阳走后，空渡又问：“老人家，你仔细想一想，当初皇后所生的是男是女，老衲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求证此事，陛下怀疑皇后娘娘不忠，引得天下大乱，请老人家如实以告。”</p>
老产婆沉默了片刻，这件事压在她心头十八年来，每每想来就觉愧对皇后娘娘。</p>
今听空渡如此说，深吸了一口气，道：“前阵子，我的两个儿子都被抓去做苦力了，儿媳妇也丢下孩子，离开了都城。家里只剩下我们这几口老小。”</p>
老妇人叹了口气，模糊的双眼不禁流下一行清泪，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奈。</p>
她接着说道：“这些年，我一直把这件事压在心底，眼看着自己就要入土为安了，当年的罪过也该有个了结。那天你来找我时，我就知道与此事有关。现在，也没必要再隐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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