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蕊一听，又是伤心又是气，用力甩开袁诤的手，扑过来连哭带打，“你讲不讲理？明明是她先过来羞辱我……”</p>
周姨娘也哭，“爷，妾哪敢羞辱表小姐，妾就是过来问问份例。”</p>
“你胡说！”傅灵蕊满脸甲痕、头发蓬乱，眼泪糊了一脸，脖子里青筋迸得老高，歇斯底里大声叫着，再次朝周姨娘扑过去。</p>
袁诤气炸了，用力扯回傅灵蕊，照她脸上扇了一耳光，“够了！”</p>
啪的一声脆响后，厅内终于安静下来。</p>
周姨娘拿帕子按着眼睛，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得意。</p>
傅灵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袁诤，喃喃问道：“你打我？”</p>
袁诤冲动过后也有些后悔，一句“对不起”还不曾说出口，就听到傅灵蕊尖利到钻脑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袁诤我跟你拼了！”</p>
人疯了一样扑了上来。</p>
袁诤冷不防被傅灵蕊狠狠抓了几下，脸上脖子里瞬间多了几道血痕。</p>
他抓住傅灵蕊手腕，用力将她推开，大声吼道：“你闹够了没有？！”</p>
傅灵蕊歇斯底里跳脚，“没有！是她先羞辱我，是她！你凭什么打我？”</p>
傅老夫人这才扶着迎香走过来，拿帕子按在儿子脸上，“哎哟，看看把我儿子脸给抓成什么样了。灵蕊，男人的脸是府里的颜面，你怎能把诤儿的脸伤成这样？真是太不像话了！”</p>
袁诤抬手挡开老夫人的帕子，走到乔姨娘身边，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孔处。</p>
没有气息。</p>
再探颈间命脉，也是毫无动静。</p>
人已经死透了！</p>
傅恪被伯府管事请进府的时候，进门就看到袁诤弓腰埋头坐在短榻上，双手捂着脸。</p>
听见他进门，连头都没抬。</p>
傅灵蕊已经重新梳洗过，又敷过粉，脸上还能看出伤痕，眼睛也肿成了鱼泡眼。</p>
看到他来，又拿帕子捂住嘴，呜咽出声。</p>
傅老夫人用手撑着额头，有气无力示意傅恪随便坐。</p>
傅恪看了看首位上一动不动的母子俩，在下首处坐了下来。</p>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管事讲述了大致情况。</p>
乔姨娘是商贾之女，入府也是良妾。</p>
人死了，苦主若告，官府是一定会过问的。</p>
如果府里处理不好，不能平息苦主的怨恨，灵蕊和周姨娘，都有可能会被羁押入狱。</p>
身为父亲和家主，傅恪和袁诤也脱不了干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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