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让尚欢增加出货量？</p>
“风险太大”陈沐摇头。</p>
若想玉盘维持消耗，尚欢每月得卖七十二瓶定神丹，面对最少八十个客户。</p>
只要有一人起了别样心思，后果……</p>
“最多只能增加到三十六瓶。”陈沐划定一条上限。</p>
再找一个合作者？</p>
陈沐有些拿不定主意。</p>
……</p>
夜晚。</p>
鸡笼道下院，盆地平原北部群山内。</p>
月光下，一道黑影从树林间一闪而过，几片巴掌大树叶，在微风下微微晃动。</p>
黑影一路疾行，熟门熟路来到地下坊市。</p>
正是变换容貌来此的陈沐。</p>
他此刻身高一米八二，身披黑色斗篷，体格壮硕威武，脸上还盖了青铜兽首面具，气势粗犷彪悍。</p>
在地下坊市内，距离出口不远处，陈沐随便找块空地铺上毡布，摆上十二瓶定神丸。</p>
接着立起一块棕色木制招牌，上面写着两行飘逸大字。</p>
“一枚白玉钱，三十二粒定神丸。”</p>
思量两天，陈沐决定来地下坊市试试水，先售卖一批定神丸。</p>
他表面上老神在在，五鬼纸人却始终在身边徘徊。生怕有人突然找他发难。</p>
没多久，一个黑布蒙面的削瘦汉子来到摊位前。</p>
“我能打开看看吗？”</p>
“随便看。”陈沐嗓音粗豪道。</p>
那汉子倒出一粒定神丸，对着光线仔细查看，然后又在鼻端轻嗅分辨。</p>
“你这丹丸……”他翻来覆去的看，然后一脸迟疑的对着陈沐叹气摇头。</p>
陈沐翻个白眼，一把夺过定神丸。</p>
“爱买就买，不买滚蛋！”</p>
还我这丹丸？</p>
我这丹丸就是有问题！可你绝对没法分辨！当我五阶制药术是闹着玩的吗？</p>
“怎么还急了呢。”</p>
“我没说不买啊。”</p>
“给我两瓶！”</p>
那削瘦汉子讪讪一笑，掏出两枚白玉钱。</p>
陈沐随手接过收起。</p>
“自己挑！”</p>
“挑完赶紧滚蛋！”</p>
那汉子满脸赔笑，左右对比，选了两瓶匆匆离去。</p>
好似打开了某个开关。</p>
削瘦汉子走后，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买定神丸。</p>
陈沐准备了十二瓶试水用定神丸，没多久就卖完。</p>
他当即起身，卷起毡布就走。</p>
出了地下坊市，先用五鬼纸人包裹隐身。</p>
接着连续转换方向，其间不停更换衣物，还在身上涂抹改变气味药水。</p>
折腾到月上中天，这才来到矮山后的小山坳。</p>
他也不回家，就住在小山坳。</p>
那里有他提前挖好的地窖。</p>
有吃有喝，通风干燥，还有三个出口，随时都能逃跑。</p>
不仅如此，他还让两只阴魂飘飞半空，时刻监视四方。</p>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陈沐才确信，昨晚一行安全稳妥，并未有人追踪随行。</p>
陈沐回到矮山院落，坐进摇摇椅里挠头。</p>
“不应该有人半路劫杀，逼问丹药来源吗？”</p>
“这不符合主流剧情吧？”</p>
“我果然不是什么主角。”</p>
“当然，也有可能是还没人注意到我在倒卖丹丸。”</p>
“后面还要更小心才好。”</p>
这时候，他才有心情盘点昨晚收获。</p>
“扣掉一枚成本，净赚十一枚白玉钱。。”</p>
“尚欢那里还能提供三十六枚白玉钱。”</p>
“只要再去一两次地下坊市，就足够一月开销。”陈沐不由松一口气。</p>
这样虽然有风险。</p>
但是少量多次出货。又有尚欢分担。被人察觉的风险立刻就降低大半。</p>
若是全都交给尚欢售卖。那胖子很可能会翻车。</p>
有公孙胜在，他不怕尚欢供出自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