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太太回应了一声。</p>
小女孩知道，这个黑发女人是她的太奶奶——太奶奶的岁数很大很大，跨越了世纪灾变与黎明之战时期，她曾经为人类文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也曾带领士兵亲自踏上过战场。</p>
太奶奶死于灾变72年，死因是寿终正寝。</p>
据太奶奶遗留的日记说，太奶奶年轻时有一个习惯，若是她遇到了倾慕的人，就称呼这个人为“小帅”。不过，小女孩并不知道，在那个年代，究竟是谁得到了这样的殊荣，因为她的太爷爷从来没有被太奶奶叫过“小帅”。想必那段情感已经被太奶奶悄悄埋了起来吧。</p>
太奶奶的名字叫夕。</p>
她年轻时真的特别漂亮。</p>
“小小的宇宙，</p>
“欢欣的宇宙，</p>
“蹦蹦跳哈哈笑，</p>
“是我小时候……”</p>
小女孩哼着歌谣，靠在奶奶的摇椅边。奶奶随她一起唱，直到城邦的能源供应不足，天花板的灯光熄灭。</p>
窗户被侵蚀破了洞，黑雾自窗户缝隙渗透而入，侵蚀她们的皮肤，而她们依然在唱着歌，关于那个再也无法触及的宇宙。</p>
小女孩伸出皮肉腐烂的手，透过五指，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p>
她想，也许宇宙真的很大很大，天空真的很远很远——在遥远的文明，也许真的有与他们相似的文明，在窥探着这个神秘而危险的宇宙。</p>
或许迎来新生，或许迎来终结。</p>
宇宙有多远，生命是什么？</p>
“多少新变旧，</p>
“光阴不退后，</p>
“今天我他朝你，</p>
“变改一定有……”</p>
……</p>
【测量之城，bw-03航站楼。】</p>
【距离中央大厦78k。】</p>
……</p>
“检测完毕，飞机状况完好。”</p>
“航路信息等数据已输入cdu（飞行管理系统），飞行计划已核对，引擎、灯光、机翼等已由驻黎明飞行辅助系统自动检测完成。”</p>
“这里是测量之城航空管理局，检测到bw-03航站楼的三十六道飞行申请，收到请闪灯回复，请闪灯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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