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歪理。”姜应欣笑了笑，“所以还疼吗？”</p>
“有一点点。”雪寂苦着脸说，“我讨厌破灭术式。”</p>
“但是好歹赢了不对吗，我还以为你肯定会输呢，龙二君的时间术式太吓人了。”姜应欣说。</p>
这倒是实话，如果让姜应欣去面对丸山龙二她的大脑可能瞬间就宕机了，根本思考不出雪寂那样的应对方法。</p>
神秘术拥有者的雪寂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清楚每一种形式的优劣和使用，也就意味着不会被“信息差”。</p>
但雪寂却摇了摇头表情略显失落，他轻声说道：“不，我没赢。”</p>
“可你今天……”</p>
“因为龙二君说得很对，他确实没有下死手，而我却一直抱着无论如何都要打败他的想法，所以今天才会有这种结果。”雪寂低声说，“龙二君没有使出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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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应欣瞬间沉默，其实她也明白。</p>
丸山龙二变态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假定】，因为假定只有两种结果。</p>
第一，你实力能够碾压或者大于等于丸山龙二，能够不被他直接假定“失败”，这个时候你才有和他交手的机会。</p>
第二，你实力无法碾压丸山龙二，那么就必定会被假定“失败”。</p>
这种情况无论你如何挣扎，只要丸山龙二能够在未来确定你的失败，那么你就必定会输。</p>
甚至丸山龙二根本不需要动手，当未来确定的那一刻，丸山龙二便可以直接跳过时间线。</p>
上一秒或许你还在活蹦乱跳，下一秒就直接被因果律雷罚给劈成了碎渣。</p>
而且丸山龙二今天也没有全力进攻，否则被冰枪命中的雪寂整个人都将被枪尖直接贯穿。</p>
因果与时间，过去与未来，时间术式拥有者千万里挑一，而因果律的适应者找遍整个世界树可能都挑不出几个。</p>
你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天才了吗？雪寂也是，但阿尔图罗，丸山龙二还有洛伦希尔，他们就像三座大山压在了雪寂身上。</p>
努力真的能够超越天赋吗？</p>
雪寂说不清楚，他也想过如果自己是丸山龙二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害怕无德无量尊了……</p>
雪寂手臂上那个笑脸印记再次爆发出夺目光辉，这次的光芒比之前几次都要强烈，姜应欣和雪寂都是一愣。</p>
“哇好险，差点就被你给带进去了。”雪寂赶紧缓了一口气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p>
“这个……”姜应欣一愣。</p>
“据龙二君说无德无量尊被誉为‘情绪之神’，被它锁定之后它会通过一些媒介来挑起我的情绪波动，情绪越剧烈它能吸收的能量也就越多。”</p>
“哦！怪不得你最近会突然发脾气。”姜应欣恍然大悟，但她很快又幽怨地说道，“我的睡衣……”</p>
“我的问题。”雪寂双手合十低下头道歉，“抱歉。”</p>
“抱歉。”雪寂突然又重复了一遍。</p>
“为什么要说两次？”姜应欣疑惑。</p>
“因为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向你道歉。”雪寂说，“我后天并不是要去执行任务而是请了个假，我要到外地去一趟。”</p>
“但今天龙二君和孟鸯还有姐姐也在，所以为了省麻烦我就敷衍了一下。”雪寂看向姜应欣的眼睛。</p>
姜应欣一愣，然后突然笑出了声，她笑到已经抱住了自己的肚子，但抬起头时眼里却泛起了泪花。</p>
“呃……我……”雪寂被姜应欣的眼泪搞得有点不知所措。</p>
“没事。”姜应欣微笑着抹了抹眼睛，她低声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p>
这样一个问题就这么被姜应欣很自然地问了出来，雪寂看了姜应欣一眼，迟疑片刻，然后点了点头。</p>
“好，不过去的地方和干的事情请保密。”雪寂伸出自己的小拇指。</p>
“放心。”姜应欣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不过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快吗？”</p>
姜应欣还以为会被雪寂拒绝所以才会这么草率地问出这个问题，她根本就没想过雪寂会带自己一起。</p>
“没有为什么，单纯觉得一个人太无聊罢了。”雪寂轻声说。</p>
两个人互相拉钩，然后又看着对方的眼睛笑出了声。</p>
只是雪寂更多是苦笑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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