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他怎么也在这里？</p>
安吉尔看向侦探身后，发现没有其他人，随后目光又回到此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脑中冒出一个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念头：</p>
他不会也是来举报的吧？</p>
下一刻，安吉尔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p>
“我正准备找个人帮我把举报信投进信箱，就看到一个投完信件，往你这走的流浪汉，于是跟过来……”</p>
果然，莫里亚蒂也是个隐藏的很深的举报高手。</p>
拿过他那封还没来得及送出的举报信，安吉尔看了看内容，发现与自己写的大同小异，甚至还附上了手绘的铅笔画像，与赫拉斯和贝里斯有七八分相像。</p>
“不如把你这封也投进去，我的举报信没有附带画像。”</p>
她甩了甩手上的信纸，对莫里亚蒂说道。</p>
“没有必要，有一封信给他们提醒就足够了，没准那帮‘代罚者’已经审问完卡平家存活下来的仆人和守卫，对他们展开通缉了，唔，也许还包括我们。”</p>
谈到这件事，两人都沉默了。</p>
半晌，莫里亚蒂再次开口。</p>
“我通过占卜确定了艾蜜莉和其他被救出来的女孩的下落，警察和代罚者并没有为难她们，大部分被绑的女孩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但艾蜜莉……”</p>
这个可怜女孩的双亲已经死在这次事件中，虽然在安吉尔的魔镜占卜中，艾蜜莉与奥内尔夫妇一起跳下塔索克河“自杀”了，但她最终却出现在了卡平家的地下室，这说明占卜的结果曾被人干扰。</p>
但就在杀死卡平，炸毁他家之后，两人依然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合理推断他们的真实死因。</p>
也许奥内尔一家被赫拉斯通过各种法令所控制，也许某位能干扰占卜的非凡者当时不在卡平的豪宅中，因此没被安吉尔和莫里亚蒂所发现，但这一切也许只能等“代罚者”来调查了。</p>
“……好在她目前已经在警察的保护下，由于没有其他亲属，艾蜜莉很可能会被警方指定的监护人收养，直到成年后继承她家的财产。对她来说，算不上是个好的结局，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p>
谈话间，两人通过小巷离开了圣风大教堂，以免被收到举报信的“代罚者”们发现。</p>
此时夜色已深，为了照顾没有黑暗视觉的“魔术师”莫里亚蒂，安吉尔挑了一条有路灯的街道，两人并排前行。</p>
“最近‘智慧之眼’应该不会召开新的聚会了，也许只能等到连环杀人犯被捕，警察、军方和官方非凡者放松警惕后，你才有机会找人修复那把非凡武器。”</p>
莫里亚蒂轻声说道，街上行人并不多，但他谈论到神秘学话题时仍会压低音调，避免被普通人听见。</p>
安吉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p>
“我了解的另一个非凡者集会也是如此，但我对他们能否找到杀人犯表示怀疑。”</p>
说到这里，她将从赛薇莉亚那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这位侦探。</p>
“‘恶魔’序列的晋升仪式……”</p>
对方却不如她想象的那么惊讶，仿佛早已知道，或是推断出了相关的信息。</p>
“我也在参与连环杀人案的调查，帮忙查找了一些资料，找到了一些凶手喜欢袭击曾做过‘站街女郎’的年轻女性的线索，他们甚至怀疑，凶手可能不是人。”</p>
“不是人？”</p>
安吉尔挑了挑眉，脱口而出。</p>
那一瞬间，她以为这是某种骂人的话，但随即就想到了“正义”小姐的那条服用过观众魔药的狗，那条“超凡之狗”。</p>
难道，有另一只曾经服用过魔药，甚至得以数次成功晋升的动物，正在通过连环杀人满足服用魔药的仪式要求，准备晋升到序列5？</p>
“没错，根据我的推断，凶手在准备这次晋升前，也许有过相同的连环杀人经历，才会如此熟练，如此放肆。但贝克兰德，甚至全国的连环杀人案几乎都有登记，所以在搜寻无果后，侦探们将目光投向了‘动物’这一可能。”</p>
“动物‘谋杀’动物，根本不会引起人类社会的关心。”安吉尔接过他的话，补充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