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图书馆？</p>
也是个好主意。</p>
“猜错了。”</p>
贝栗摇了摇头。</p>
找不到线索的情况下，皇家图书馆里确实有一些圣托斯的历史书册可以翻阅。或许能查到一些与天鹅家族有关的记录。</p>
……</p>
“巴塞洛缪小姐不想看书的话……”</p>
仿佛对孩子充满耐心一般的。</p>
卡修斯医生眉眼温和，又猜道：“想去热闹的中央广场喂鸽子吗？或者魔法商业街？”</p>
贝栗也不打算卖关子了，眨着红眸直接道：“我要去皇城的跳蚤窝。”</p>
比起翻阅那些被皇家精心删改后，剩下的无关痛痒的资料。</p>
贝栗更想知道一些被隐藏的事。</p>
何况天鹅家族几乎没有资料。</p>
从康斯坦斯夫人口中，她得知的信息是——</p>
天鹅家是一个神秘的家族。</p>
这个家族里的人几乎全住在宫殿里，和皇族走得非常近，且只和皇族走得近。</p>
他们从不参与其他贵族举办的聚会和活动。</p>
他们不和皇族之外的人接触，</p>
所以，这个家族消失时，也是悄无声息的。</p>
没有人能准确说出他们消失的时间和原因。</p>
与此同时。</p>
碧绿的瞳仁深处闪过一丝惊讶。</p>
……跳蚤窝？</p>
卡修斯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温声问道：“巴塞洛缪小姐知道跳蚤窝是什么地方吗？”</p>
“当然。”</p>
贝栗自信地点头。</p>
她从康斯坦斯家带出来的地图上，详细标注了跳蚤窝——是贩子们聚集的、用来进行情报交易的地方。</p>
“巴塞洛缪小姐，跳蚤窝可不适合游玩。”</p>
卡修斯的眉头再次微微拢起，语气不确定地说：</p>
“跳蚤窝嘈杂、危险，而且……”</p>
他话音顿了顿，片刻，才吐了一个字，“乱。”</p>
“我知道。”</p>
贝栗又点头。</p>
在她想象中，皇城里的跳蚤窝应该与她原世界的跳蚤市场有些相似。</p>
皇城的跳蚤窝应该是聚集了一群身份低微的人，摆卖着一些维持生计的陈旧东西。</p>
不过那些摊点十有八九是假象。</p>
那里超过一半的人都是情报贩子。</p>
“巴塞洛缪小姐……”</p>
绿眸微抬，卡修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p>
少女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搭配着灰色轻纱的蓬蓬裙。</p>
绸缎般顺滑的银灰色长卷发编了精致的发辫，戴着褶皱整齐的黑色波奈特帽子，两侧的黑纱固定着在下巴系了个蝴蝶结。</p>
微微翘起的帽檐和头顶之间，别了几朵盛放的黑玫瑰，夹着几只黑钻石雕刻的蝴蝶装饰。</p>
整个人华丽精致，冷艳高贵。</p>
总之，是跳蚤窝绝不会出现的人。</p>
单片眼镜泛起清光，他语气委婉地说：</p>
“你的年纪……不，不管巴塞洛缪小姐多少岁，那里都不是你该去的地方。”</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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