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斯夫人摇了摇头。</p>
黑羔羊在被子里蹭着她温暖的肚子。</p>
贝栗抓住它乱动的脑袋，同时将声音放软，对康斯坦斯夫人说道：</p>
“母亲，你就别管我的羔羊了，我会照顾好它的。”</p>
“好吧好吧——”</p>
康斯坦斯夫人完全受不了巴塞洛缪对她说一句软话。</p>
“那你记得经常给它洗澡。”她很快妥协了，“噢，不是经常，是每天睡觉前！它都要干干净净的。”</p>
“当然。”</p>
贝栗保证地点点头，然后问起来：</p>
“母亲，今天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p>
康斯坦斯夫人想起来，扬起涂色均匀的红唇。</p>
“和妈妈一起去定制新衣服！”</p>
“洛洛，西里尔王子的成人礼快到了，到时候的宫殿，可比皇家狩猎日还要热闹。”</p>
康斯坦斯夫人说完，就抓住巴塞洛缪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让她站在床边的毛毯上。</p>
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p>
从下往上，利落地将那条浅白色的棉麻睡裙脱下，只剩下……</p>
贝栗只感觉身上一凉。</p>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是将视线垂下去——</p>
铺满淡灰紫色被子的正中间，体型娇小毛色黑亮的羔羊正坐在那。</p>
它将四条腿缩在肚子下，脑袋抬起来，微微歪着，金色的眼睛正在 ‘看’着她。</p>
贝栗来不及细想它是什么时候从枕头的位置，移到中间的。</p>
只在心里默念三遍：‘他是瞎的’</p>
三遍过后，虽然耳根微红，但是表情平静地抬起手。</p>
将两片淡淡的粉红遮住。</p>
……</p>
康斯坦斯夫人在巴塞洛缪的衣柜里挑了一会儿，才从一堆黑裙子里，翻出一条丝绒草绿色长裙，宽大的领口是褶皱整齐的淡白色蕾丝花边。</p>
“就这条吧！”</p>
康斯坦斯捧着裙子转过来，看到巴塞洛缪用胳膊挡着胸口。</p>
“多喝点牛奶，亲爱的。”康斯坦斯夫人抿唇偷笑，“虽然现在长势已经很好了，但妈妈知道它还能更大一些。”</p>
黑羔羊歪了歪脑袋，毛绒绒的耳朵其中一只提了起来。</p>
她注意到了。</p>
她想吐血。</p>
“母亲——”够了，不要再说了。</p>
她用阻止地语气叫了一声。</p>
“这有什么的，和妈妈还不能说这些吗？”康斯坦斯夫人毫不在意地笑起来，一边走近，一边夸赞，“形状很好看……”</p>
“能。但是——下次吧。”</p>
贝栗连忙打断，郑重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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