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您的意思。”</p>
谢齐歪着头，似乎很疑惑。</p>
“我刚来这个城市，哪里会有敌人？”</p>
企鹅人仔细观察谢齐的表情，想要从他那副看似无知的面孔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p>
“您不用跟我装傻，我从线人那里都知道了，您出现在哥谭后就一直跟警方作对，听说还在戈登面前跑掉了两次，现在的哥谭和警方都被莫利控制了，您来到哥谭，难道就是想活在他们的监视中吗？”</p>
“没想到您竟然这么关注我。”</p>
谢齐放在肚子上的手松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p>
企鹅人身后的黑衣人把手放在腰间，警惕地看着他，而企鹅人则仍坐在原位摸着他的伞。</p>
谢齐双手摊开，表示自己没有恶意。</p>
谢尔盖则是上前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示意企鹅人看。</p>
那份资料很厚，大概有几十页。</p>
企鹅人随便在桌上翻了几页，放在上面的手就顿住，立刻把全部资料拿起来详细翻看。</p>
“你这是……入侵了智脑？”</p>
听到对方有些不可置信的语气，谢齐轻笑出声。</p>
“这只是一小部分，不看不知道，原来哥谭曾经的黑暗帝王背后竟然有这么多产业链，走私、高利贷、人口贩卖……如今虽然都在50区，可只要根据一些蛛丝马迹，也能找到那些输送渠道。”</p>
企鹅人确信自己过来找谢齐的事情之前没人知道。</p>
而这些资料却是在自己过来的短短一小时内就被查到……</p>
厚重的资料被摔在桌上。</p>
企鹅人脸上没了笑容，露出原本阴狠的表情。</p>
第二轮交锋，谢齐胜。</p>
“科波特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p>
这是企鹅人第一次听到男人对他说这句话。</p>
他神情奇怪，表情扭曲中带着纠结，还带些无语。</p>
谢齐视而不见，继续自己的表演：</p>
“你是我见过的少数几个可以为了权势财富抛弃一切的人，家人，朋友，国家……将权力与力量的争夺视作人生唯一的意义，把几乎所有人都看作自己的敌人和工具。”</p>
谢齐每说一句话，企鹅人的脸色就难看几分。</p>
“您也许以为我在讽刺您，不是的，我是真的很欣赏您。</p>
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极端的利己主义？很多人既想要权势地位，又无法放弃心中的善良，这种人只能浑噩地活在世上，让能力在纠结中消耗殆尽，最后只能泯然众人。”</p>
“可是您不一样。”</p>
谢齐慢慢靠近企鹅人，两人本就身高差距明显，更何况现在是一人站着，一人坐着。</p>
“您的世界很纯粹，很单纯，只有像您这样的人才能摆脱多余的束缚。”</p>
“你到底想说什么？”</p>
企鹅人听了一顿不知是夸他还是贬他的话，插嘴打断。</p>
谢齐没有生气，仍旧保持微笑。</p>
“我的意思是，虽然您已经算得上是哥谭的黑暗帝王，可却不能说是个顶级的犯罪大师，真正优秀的犯罪大师会在尊重别人的自由意志的情况下实现操控，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意志，那只能被称为低级的犯罪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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