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儿，瑶儿也该长大了”</p>
陆云晟听到这里，只觉万分心酸，姨娘为他们已经做了太多太多。</p>
他喉头哽咽，没忍住喊道：</p>
“娘——”</p>
“嘘。”</p>
周姨娘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里却也忍不住涌出了泪花。</p>
“晟儿，便是私底下也要守住规矩，如此方能做到表里如一。”</p>
“姨娘左右不过一个妾，你和瑶儿这般好，投生在姨娘肚子里，叫你们受委屈了。”</p>
“晟儿，姨娘从小对你都很是严厉，你别怪姨娘，你是男儿，还能靠自己的拼搏挣得功名、出人头地。”</p>
“姨娘希望终有一日，你能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实现抱负，不再为出身所累，也带着瑶儿找到更好的出路。”</p>
“姨娘能做的，便是让你远离内院后宅的阴私，心无旁骛去求学，切切实实做个正人君子。”</p>
说到此处，周姨娘已经有些哽咽了，她何尝不知晓陆云晟这些年的不容易呢。</p>
这个孩子太过懂事了。</p>
但孩子终要高飞，她这个姨娘的，只想倾尽全力托举一把。</p>
“去吧，回国子监去，府中一切有姨娘在呢，姨娘的能力你还信不过吗？”</p>
周姨娘扬了扬嘴角，如陆云晟少时一般，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p>
陆云晟眼中含泪，乖巧地点了点头。</p>
他自然知晓，姨娘是最厉害的娘。</p>
这么多年，他和妹妹能顺顺利利长成，他能去国子监求学，都是姨娘的本事。</p>
周姨娘将陆云晟送到了院门口，面上带着笑，冲他挥挥手，一如往常，任谁都别想看出半分破绽来。</p>
一直等到陆云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周姨娘这才转身，面色平静地走向陆云瑶的房门。</p>
陆云瑶还未歇下，因为她心中很是忐忑。</p>
这次给嘉珩哥哥送膝衣是她自作主张，她并未在信中提及。</p>
哥哥去而复返，真的是因为落下了书吗？</p>
这可不像哥哥的性子</p>
陆云瑶正胡思乱想，房门忽然被叩响，将她吓得一个激灵，急忙下榻开门。</p>
当瞧见门外是自家姨娘时，陆云瑶急忙将人迎了进来。</p>
然而房门刚关上，就听周姨娘冰冷的声音响起：“跪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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