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居。”</p>
“夫子！”</p>
严夫子满意地点点头：“你做得不错。”</p>
“这都是夫子教导有方……”</p>
“这些话以后再说，宫主现在要见你。”</p>
墨子居点头应允，心中好奇宫主究竟有何打算。严夫子领着他来到主殿，鹤发童颜的无涯宫主已在那里等待。</p>
宫主开口道：“你可能很疑惑，为何这次秋试只有你一个人代表无涯学宫。”</p>
没等墨子居回答，宫主继续说：“除了你和严夫子，我们学宫其他人在朝廷眼中都是‘即将消失的人’。”</p>
“他们若出席，只会让你处境尴尬。”</p>
“特别是与正阳学府那些人相比。”</p>
墨子居眼神微动，开始理解宫主的意思。</p>
宫主接着说：“聚众谋反，无论何时都是重罪。”</p>
“朝廷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在朝中兴风作浪。”</p>
“这次武王殿下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是因为文书联盟太大，几乎包括了所有大离的知识分子。”</p>
“若全杀了，会导致人才断档，朝廷用人之际无人可用。”</p>
“因此只处理了几个领头的学府。”</p>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p>
“朝廷对我们的叛逆行为，是不会轻易忘怀的！”</p>
宫主低声说道：“我可以预见，这次秋试，将是正阳学府一派的主场。”</p>
在正阳那里，只要是稍微有点才能的人，朝廷都会用上。</p>
而我们其他学府的学生们……一旦有人可以取代我们，朝廷就会翻旧账，把我们贬到最低。</p>
更糟糕的是，可能会被牵扯进一些大案里，不仅自己遭殃，还会连累整个学府。</p>
要落到这种地步，你还必须有足够的能力留在高位才行。</p>
至于那些能力不足的，死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让人感叹不已。</p>
说到这里，老宫主瞥了墨子居一眼：“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p>
“谋反失败，就是这样的结果！”</p>
“但你的情况不同。”</p>
“首先，你传递情报有功。”</p>
“其次，你和武王殿下关系不错，已经站在了他的阵营。”</p>
“你是清白的‘武王’近侍。”</p>
“如果你的这些师兄弟们跟着你参加金秋大考，只会拖累你的名声，影响别人对你的看法。”</p>
“你会平白无故地遭受排斥和怀疑。”</p>
“别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p>
“官场险恶，有些人为了整垮你，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污点，也会说成无法洗清的大罪。”</p>
“尤其是这个污点与谋反相关。”</p>
老宫主貌似诚恳地说了一大堆关心的话。</p>
但墨子居心里明白，老宫主说这些，其实是为他自己的仕途着想，</p>
也为无涯学府的未来着想。</p>
因为能够拯救无涯学府的，只有他自己了。</p>
老宫主深谙自保之道，</p>
向来如此！</p>
墨子居轻轻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p>
老宫主顿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p>
带着些许苦涩说道：“世事如棋局，不由人做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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