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女子奇案组

茶山尸案(38)讼师打头阵

“不错……她就是我杀的,我杀了个妓女,又怎样,又怎样——”他忽然凶悍地朝我嘶吼,怒目圆瞪,“你们这些口是心非的贱女人,都是妓女——都是妓女——”</p>

他激动地要起来,但这张椅子是我特制的,牢牢钉在地上,锁住了他的手脚。</p>

“哐啷哐啷。”审讯室里是他铁链拽动的声音。</p>

我冷静地看他嚣张的表情:“张远山,你说张阿福在你面前装玉女?”</p>

张远山暴突的眼珠朝我转了过来,凶狠的神情让他的表情也有些扭曲。</p>

这就是那晚的他吧,陷入疯魔的他。</p>

这张面孔才告诉我们什么叫衣冠禽兽,什么叫人面兽心。</p>

我对着他这副疯魔的样子,故作不信的表情,对着他说出三个字:“我不信。”</p>

“你不信?!”张远山的眼睛睁得更大,愤怒捶桌,“你们都被张阿福给骗了!”</p>

他一个“骗”字,恨得喷出了唾沫。</p>

陷入疯魔的张远山,一激一个准。</p>

他张大着眼睛,眼神开始无法聚焦,面部抽搐:“我也被她骗了……我那么喜欢她……我对她那么好……”</p>

“你喜欢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开始放轻了声音。</p>

他无神的目光,看向这间小黑屋内唯一微弱的烛光,慢慢说了出来。</p>

在张远山的叙述中,我们知道了一段朦胧而又隐秘的感情。</p>

一切,源于痴,终于嗔。</p>

是张远山内心的阴暗与偏执,导致了悲剧的发生。</p>

从审讯室出来,东方竟是又微微发白。</p>

又熬了一个夜,我们几人的脸上已尽显疲惫。</p>

我们呼吸着清晨将至的清新空气,面对一个禽兽,很难保持理智与冷静。</p>

苏慕白情况更糟,像是他被强制惊吓了一个晚上一样,出来还有点腿软。</p>

我让他赶紧去客房休息。</p>

他是扶着墙走的。</p>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都说了……让我出去……让我离开这儿……”</p>

张远山在我们身后的审讯室里哭嚎着。</p>

林岚看向我,晨雾中她的脸多了分清冷:“你去休息吧,昨天你也熬夜了,这里我看着。”</p>

我感谢地抱住她,靠在她肩膀上,差点因为她身上淡雅的香味直接睡着。</p>

忽然,一阵阴风从我脚下而过,我又全身一紧。</p>

“阿福……阿福——不!不要——啊——”</p>

审讯室里的张远山忽然又惊恐的尖叫出来。</p>

这次的尖叫跟之前的完全不同。</p>

我和林岚察觉到不对劲,赶紧返回。</p>

就看见张远山坐在椅子上,惊恐地扬着脸,张着大嘴,全身痉挛,像是看到了上空什么恐怖的画面。</p>

林岚匆匆上前,给张远山把脉。</p>

张远山的手臂也痉挛紧绷,林岚看向我:“他心跳很快,受惊过度了。”</p>

我立刻朝向张远山看的方向:“阿福!我需要活口!”</p>

林岚听我这么喊,神情也僵硬了。</p>

可就在我喊完之时,阴风骤然从我脚下而过。</p>

这一次,林岚也呆立在了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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