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明月他也没说什么，先给李氏诊脉，半晌之后开口：“这段日子的将养初见成效，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治疗了，待会儿老夫再写几个药膳方子，平日就按那个来吃，今日老夫先给夫人针灸一次，一旬过后再进行下一次。”</p>
“辛苦您老了。”李氏道谢。</p>
孙老摆手：“外道话，老夫既说了会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只管安心调养便可。”</p>
开完方子针完灸，明月送孙老出去休息，孙老才问：“今早的事，可需要帮忙？”</p>
明月知道他看到了，也就没隐瞒，大致说了情况，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已有了计划，不过还是要多谢您。”</p>
“跟老夫就别客气了，听你所言，那帮人和外面那些谣言，定然有人指使，你既有了计划，老夫便也不多问，只一点，不可逞强，老夫别的本事没有，一张老脸还是值钱的。”</p>
明月被逗笑，孙神医的面子，只怕没几个人不卖，他这般说，实在是谦逊过头了。</p>
不过更多的是感动，她和孙老本是萍水相逢，何德何能总是受他相帮？</p>
“前些日子听说南边有一种美酒，叫什么月映金波，我已让人去寻了，等买来，给您亲自送过去。”</p>
孙老欢欢喜喜出了将军府，却没立即回去，而是顺道拐了个弯儿，去了城南一趟。</p>
这些明月并不知道。</p>
周寅今日又去外面打听了一次，除了酒楼之外，一些茶楼客栈也有风言风语，今早的事也传开了。</p>
说什么的都有，虽然大部分还是维护将军府说话的，但涉及官家小姐，又是女子声名这种敏感的话题，是人就要谈论上几句，热闹得不像话。</p>
这种事不像查案，没证据就定不了罪，谣言只要传得够广够多，无论真假，有无证据，被传之人的污名就是板上钉钉，无法辩驳。</p>
继“女罗刹”事件之后，明月再次成为京中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p>
有为将军府和明月鸣不平的，也有添油加醋说明月不知廉耻、将军府教养不行的，更多的还是看戏。</p>
谣言的传播速度比预想中要快，卿尘和秦安妤第二日就来了将军府。</p>
“外面如今都传遍了，有些人真的，长了一张嘴还不如不长，满嘴喷粪不说，还要浪费粮食，真是恨不得给他们一个个缝起来。”卿尘一开口就是满脸气愤。</p>
秦安妤接话：“还气什么，挨了那几鞭子，谅他们也不敢再多说。”</p>
明月听懂了意思，郡主娘娘这是帮她打人了。</p>
手段是凶蛮了些，但也有用，至少叫那些人有了顾忌，不敢再随口乱说。</p>
虽说二人相识不久，脾性却是难得相投，如今卿尘又如此无条件维护，明月怎不感动。</p>
再就是秦安妤，虽没有如卿尘那般直接维护，但她能跟卿尘一起，在这个节骨眼跟自己扯上关系，足见其心。</p>
明月郑重向二人道谢，随后道：“此事你们不必心焦，闹事者已被我送到京兆府，余下的，只待案子公开审理，我自有法证明清白。不过在那儿之前，还想请你们帮个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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