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霓裳一把抱住她，“你哭出来，我命令你哭出来，不许再忍！”</p>
将她的脑袋按在肩膀上，华霓裳哽咽着道，“听姐姐的，姐姐是过来人，只要你痛快哭一场，什么都会过去的……”</p>
呜咽如小兽般的声音，低低从肩膀上传来。</p>
云恬纤瘦的身躯轻微颤抖着。</p>
明明还未及深秋，她却只觉全身发冷，寒意从脚底往上窜，指尖冰凉，犹胜霜雪。</p>
她以为她可以坦然对待，可当他一字一句护着云薇，口口声声指责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难以自持地钝痛，酸涩。</p>
“要不，定亲的事就算了吧……”华霓裳红着眼道，“这样的男人，咱们不要也罢！慕家旧将的事，我们再另外想想办法……”</p>
“算了？”云恬声音沙哑。</p>
她慢慢坐直身躯，红得充血的眸子满是不甘看着华霓裳。</p>
“你是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看着那人踩着慕家人的尸体逍遥快活，当她梦寐以求的世子妃？！”</p>
她惨然一笑，眼底恨意却清晰无比。</p>
“我做不到……”</p>
她用力反握住华霓裳的手，猩红着眼道，“表姐，我做不到，我不甘心啊！”</p>
从小到大，慕长缨从来都是自信，明媚，充满朝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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