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方悠悠应下，太后满意颔首，“哀家就知道，悠悠最是乖巧听话。”</p>
她一脸慈霭，拉着东方悠悠坐下，不一会儿，说起了德渊书院。</p>
“年底的麒麟武阁双考，你要争气些，若能拿到榜首，哀家和你父亲，便有理由将你送入神风营历练，届时，皇帝和云砚之不管在暗地里折腾什么，都瞒不过哀家。”</p>
提及武考，东方悠悠脸色一振，充满信心道，“悠悠明白，一定不负姑母所望。”</p>
就算不是为了姑母，她也必须拿到榜首。</p>
唯有如此，她才能进神风营，守在他的身边！</p>
“话也别说得太满。”太后道。</p>
“麒麟武阁新生招考的应试名录，今天刚刚呈报上来，里面就有云恬的名字。哀家特意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顶用她名额的萧媛死了，云砚之亲自拜托山长，让她进书院，报考武阁。”</p>
东方悠悠一怔，目露鄙夷，“进武阁？就凭她？”</p>
“今日我们离云恬的位置很远，倒是没看清你大哥是怎么摔的，过几日你寻机会去天牢探视，可以好好问一问你大哥，腕骨到底是怎么碎的。说不定，云恬真会几招三脚猫功夫。”</p>
太后没有睁开眼，三指护甲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扶手上轻敲。</p>
“那丫头看着柔弱无用，脑子转得比谁都快，你勿要大意。”</p>
东方悠悠收敛神色，乖顺颔首。</p>
可她眸底的鄙夷却没有褪去，沉声道，“悠悠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姑母放心。”</p>
麒麟武阁新生招考竞争激烈，想要过五关斩六将混进去，可不容易。</p>
即便云砚之真有本事叫云恬侥幸混进去，她也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p>
……</p>
清正殿内，弥漫着一股长年累月积聚的药味。</p>
献帝靠在软榻上，气息有些粗重，就着庞德的手咽下一碗黑浓的苦药，眉头都不皱一下。</p>
云砚之就站在献帝跟前三步之内，双手垂在两侧，静默等着他开口。</p>
“怎么，在永寿宫不是很能说吗？”献帝笑睨着他，“到了朕面前，就哑巴了？”</p>
云砚之拱手，“多谢皇上。”</p>
殿内又是片刻沉默。</p>
“没了？”</p>
献帝掩嘴咳了两声，忍不住郁闷，“今日朕为了救你们，可是狠狠得罪了太后，你就这么一句话，没了？”</p>
云砚之垂睑沉默，半晌，慢声道，“多谢皇叔。”</p>
此言一出，献帝警惕朝外看了一眼，发现庞德早已将宫女内侍尽数清退。</p>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问，“怎么，你终于想明白，打算听朕的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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