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p>
清锋慌忙之中将许风情横抱起来，许风情的秀发抽在他的脸上。</p>
耳边传来“呼呼”的声音，清锋心里也没了底，他还从未从这种高度跳下来过。</p>
万经阁的周遭隐匿在夜里，随着二人的飞坠，景物渐渐变得清晰。</p>
地面越来越近，许风情渐渐有了些力气。她忽然从清锋的横抱中起来，反而将清锋拥在自己身前。</p>
清锋在上，许风情在下，两人脸对着脸，鼻子碰到一起。</p>
“放心，咱俩谁都不会死。”清锋说了一句，身子一拧，许风情又到了他的上面。</p>
“轰”的一声巨响，一棵老树被砸得四分五裂，树枝木屑纷飞，惊起了夜里的虫鸟。</p>
清锋与许风情相拥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许风情趴在了清锋身上。</p>
“你有没有事，疼不疼？”许风情捧着清锋的脸，语气急切，眼中有泪打转。</p>
“没事。”清锋挤出微笑，摇摇头。</p>
许风情从清锋身上下来，将他翻了个个儿，只见清锋背后的衣服已经烂掉，与皮肤血肉模糊地纠缠在一起。</p>
“啊！”许风情发出一声惊呼，“还说没事，都成这样了！”</p>
“哪样啊？”清锋使劲回头，“我看不到。”</p>
许风情伸手将清锋的脑袋按了回去，示意他不要乱动。</p>
“你的伤口和衣服混在一起了，不能直接用‘玉棺诀’，否则肉会将衣服包在里面。”许风情伸手碰了碰清锋的背，指尖沾上了血，她蹙了蹙眉，心疼道，“你忍一下，我先替你清理伤口。”</p>
许风情动作轻柔，将清锋伤口里的碎布一块块取出，清锋强忍着疼痛，但还是会发出声来。</p>
“很痛吗？”许风情将左手的中食二指放到清锋的唇上，然后指头撬开清锋的两排牙，与他的舌头缠到了一起。</p>
“这样你会舒服一些。”许风情说完，继续取着碎布。左手的两根手指被湿软包裹，有时又会被硬物夹痛。</p>
不知过了多久，清锋的伤口里只剩下半凝的血，许风情将手指从清锋口中抽回，一个个牙印在月光下清晰可见。</p>
许风情双手握“玉棺诀”，白色玉棺将清锋装起，后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p>
玉棺消失，许风情将身上的外衣还给清锋，为他披上。自己身上又只剩一件薄薄的朱纱。</p>
“外面凉，我们进屋去吧。”</p>
清锋从地上爬起，点了点头，一边伸手够着后背，一边同许风情向万经阁内走去。</p>
两人在玉台上并肩而坐，谁也没有开口。</p>
“你怎么突然就吐血了？”清锋按捺不住好奇，打破了沉默。</p>
许风情没有回答，而是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p>
“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地待着吗？”</p>
清锋闭上了嘴，将肩膀上的肌肉放松，许风情露出一丝微笑。</p>
万经阁内只有藏经，永远不见天日，不见星月。清锋计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时三刻。</p>
“你将我抱在上面，是不想让我死吗？”许风情突然道。</p>
“当然，”清锋道，“你这么好，死了可惜了。”</p>
“在天上的时候，我问你愿不愿意陪我死，你是怎么想的？”许风情又问道，“你生气了吗？恨我了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