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眼中也带着狠劲，看起来比孟二还要骇人。</p>
二女被老板娘的话震住，心想这恶毒的老女人不仅对春意楼里的姑娘们狠，她对自己更狠。</p>
她们松开了手，听到了老板娘的哀嚎。</p>
玉婵宗，万经阁。</p>
清锋将碎骨和肉块收集起来扔到了树林中，然后着手擦着地上的血迹。</p>
许风情看着清锋认真打扫的样子，以及他那清秀无害的脸，很难想象他刚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薛临君开膛破肚，又把其尸身跺得稀碎。</p>
她回想起清锋的那几下出手，问道：“你又跟沈闭月学了新的刀招了吗？”</p>
“没错，”清锋一边擦着地，一边道，“如今只剩下一刀了。”</p>
“是你之前说的剖开头发那刀吗？”</p>
清锋有些意外，心想这许风情的记忆力倒是不错。</p>
“就是那刀，”清锋道，“等我练成那刀，应该就可以在刀术上胜过沈闭月。”</p>
“以你的硬功若是狠下心来，未必不能胜过她。”许风情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p>
清锋没有犹豫，直接道：“你问吧。”</p>
许风情道：“在你心里，和兰心在一起跟学刀比起来，到底哪个更重要？”</p>
许风情的问题一下子戳中清锋的痛处，他自己也清楚，若是自己真的狠下心，也许连那切纸的第一刀都不用去练，就能从沈闭月手中强行带走师姐。</p>
可沈闭月的刀术却让他动了心，比起苏兰心，他好像更在乎自己。</p>
明明之前想师姐想到不行，如今却是一门心思练刀，师姐的事反而不那么着急。好像他更怕的是学不会那刀，而不是带不回师姐。</p>
“我是个自私的浑蛋。”清锋没有正面回答许风情的问题，只说了这么一句。</p>
“原来你跟他也没什么不同，”许风情轻声呢喃，“你只不过是对女人更温柔一些罢了。”</p>
清锋听见了许风情的呢喃，他也听出了她口中的“他”是谁。清锋想反驳，但他找不到理由。</p>
他一直瞧不上薛临君那种人，可若仔细去想，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太大区别。</p>
他们都是只顾自己的人。</p>
清锋一直认为苏兰心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部分，可每当他练起刀，苏兰心就会从他心中消失。</p>
就像是他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将她逼得只能后退。</p>
“其实薛临君说得很对。”许风情突然开口。</p>
清锋抬头看向许风情，他没说话，眼神却在问她是哪一句。</p>
“我就是个贱女人，”许风情道，“我就喜欢你们这种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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