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玉梅点头如捣蒜：“就是她！这个丧门星啊，蔫儿坏！今早我就觉得这爷俩不知道商量啥呢！我家当家的，你还不知道吗？脑子一根筋，怎么能想出这种主意来？”</p>
其实，管玉梅怀疑这主意是苏铜出的。</p>
但是苏铜是苏家的男丁，她不会出卖他，所以就拿了苏如意来顶包。</p>
这时，被周芝兰掐了半天人中的管玉柱，已经醒过来了。</p>
他一张嘴，竟吐出来一口黑血。</p>
管玉梅忙扑过去：“柱子！”</p>
管玉柱一把推开了她：“你滚！马上滚！”</p>
就在这时，跟娇娇去县城逛了一整天的管国平，终于送娇娇回了知青点，自己哼着歌儿回家了。</p>
一进门，他就看到老爹吐血，还要赶管玉梅走。</p>
管国平立刻上前，揪住管玉梅的领子就把她拎得双脚离地：“你干啥了？！”</p>
管玉梅挣扎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见管玉梅被勒得开始翻白眼了，周芝兰忙喊道：“快把你大姑放下来！”</p>
管国平听话地松了手，管玉梅重心不稳，倒在地上。</p>
管国平还是气鼓鼓：“大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们家有几个臭钱，就能在我爸跟前耀武扬威了！”</p>
管玉梅心中一片冰凉。</p>
这，就是她最喜欢的外甥国平！</p>
管玉梅的思绪飘回了很远很远的过去。</p>
百货公司进了一批玩具铁皮小汽车，往后一拉就能跑。</p>
两岁半的苏铜想要，她都没有舍得买，但是三岁的国平想要，她立刻不眨眼地买了。</p>
七岁的时候，国平得了阑尾炎，六岁半的苏铜也因为心脏病急性发作，进了医院。</p>
住上下楼病房。</p>
那时候家里只有五块钱。</p>
这五块钱，她选择了给国平救命。</p>
而苏铜，大夫明明说了，现在碰巧有个专家在医院讲课，可以给做手术。</p>
马上做手术，以后就能跟好人一样了。</p>
她没信大夫的话。</p>
……</p>
管玉梅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了一头不止的管国平，眼睛里糊满了泪水。</p>
管国平却把她的直视当做一种挑衅：“说啊！你到底干了啥？能把我爸气吐血？”</p>
“国平，来，妈跟你说。”周芝兰招招手，国平走了过去。</p>
母子俩咬了一会儿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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