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会成护士，苏如意也不揭破，她蹲在了床边，动作很轻柔地三指扣住了老爷子的手腕：“我来给您把把脉。”</p>
半晌，又换了另一只手腕。</p>
给他望闻问切并用神识扫描全身之后，苏如意很快下了结论——老首长年轻时吃了太多的苦，身体是早已坏了。</p>
现在这情况，就是自然衰老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还没有故去，完全是心里的那一口心气在强撑。</p>
又偏偏最近吃的东西不太消化，还有点着凉，堆积到一起，就成了大气候。</p>
自然，老首长是十分不甘心的。</p>
沈国梁此时，已经耳语着，向程首长介绍了苏如意其人其事。</p>
程首长的态度顿时变了：“小大夫，怠慢你了，我这眼神也不好使了，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小护士呢！她们都不爱给我扎针，扎不上就哭！”</p>
苏如意早已看到了老爷子胃里是一团已经结成了石头的柿子，于是问道：“老爷子，你前些天吃了柿子吧？”</p>
程首长点头道：“他们跟你说了？就是吃了柿子的晚上，倒下的！”</p>
沈国梁插言道：“小苏大夫才来，没人跟她说您的病情——这都是她号脉，把出来的！”</p>
“哦？”程首长来了兴趣，“真的吗？小苏大夫，那你说说，我病倒那天……前天晚上，还吃了啥？”</p>
苏如意的神识再次放出，努力辨识道：“您喝了不少白酒，还吃了花生、茬子粥、红枣……还有蚕豆！”</p>
“编啥呢？”一旁的保健医生不悦道，“我们首长根本不能喝酒，除了茬子粥，也不能吃你说的花生蚕豆！”</p>
程首长却瞪大了眼睛：“小苏大夫，你……你真是神医啊？”</p>
说着，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对保健医生道：“白酒，还有下酒的花生蚕豆，都是个老部下给我带来的，我给藏在床底下了。那晚一时嘴馋，拿出来吃了一些。”</p>
“首长啊，那你咋不说呢？！”保健医生捶胸顿足，“吃了柿子咋能喝酒呢？”</p>
“我年轻的时候，经常这么吃喝，都没事儿的！”程首长道，“还是老了，唉！”</p>
苏如意微笑道：“首长，您别泄气！您说说吧，想怎么治？”</p>
程首长叹息一声：“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不贪心，我就还想要一个月……只一个月……我想见一见大祯……”</p>
苏如意疑惑地看向沈国梁。</p>
沈国梁低声道：“大祯是老爷子的孙子，现在……在海岛战场上。已经请了假，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回来了。”</p>
苏如意不由得肃然起敬，这一家人，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p>
她考虑了一下自己空间里的野山参存货……很显然，不够撑一个月。</p>
她沉吟半晌，开口道：“您现在有两种病情，一个是长期的亏空，另一个是肠胃的一些急症。这急症都好说，这亏空嘛……如果能找到好参的话……老首长，您的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p>
“好参？什么样的算好参？”程首长的眼睛亮了，“我真的能再撑一个月？外面那几个老家伙，说我能再撑个七八天，都是奇迹！”</p>
“一个月，三个月，都不好说。关键是参！百年人参！三百年往上的更好！”</p>
苏如意道，“五百、八百不限，一千年是最好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