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娶儿媳妇，吴克善嫁女，不管从哪一方，都是至亲。陈颜与那拉福晋都前往帮忙，家事和孩子便托付给伊尔根觉罗侧福晋照料，</p>
陈颜与那拉福晋忙完，回来时，两边院子都十分安静，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孩子们哭声震天。</p>
伊尔根觉罗氏抱了小格格，多尼和三格格坐在她脚边，聚精会神听她讲着故事。</p>
就连一直性格孤僻的大格格，也歪着头，听伊尔根觉罗氏讲故事。</p>
陈颜和那拉氏对视一眼。</p>
婚礼结束，送完吴克善一行人归国，就到了年根底下，多铎不在家，新年只有一群女人和孩子在家里过，气氛却比他在家时要好的很多。</p>
以往除夕，陈颜都只是走走过场，象征性和府中的福晋、侍妾见面，互送礼物。更多的时候，多铎是陪着他和孩子。</p>
那时候，过的是他们一家人的年。</p>
不可否认的是，她和这府里这些女人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与生俱来，不死不灭。</p>
陈颜和那拉氏商议后，为府中每个福晋，都裁制了数套新衣，又额外拨了一笔钱，在公给之外，算各院的私房过年资金。</p>
处理完人情往来，将送给宫中、各王府、郡王府、贝勒府的礼物送出去，将别人送来的礼物登记造册，收入库中，刚好到除夕夜。</p>
伊尔根觉罗氏见陈颜和那拉氏忙碌，主动揽过了府内的事务，指挥下人扫尘、张贴对联、窗花与福字，年夜饭也安排得丰盛。</p>
满人也有守岁的传统，既然守岁，就要发红包。</p>
陈颜拿出一笔私房钱，打赏给下人，又将多铎的东珠拿出来，送给诸位福晋，作为红包。</p>
那拉氏四颗，伊尔根觉罗氏三颗，庶福晋两颗，侍妾一颗。阿哥和格格们，每人一对金银锞子。</p>
福晋们都被陈颜的大手笔震惊了，拿着东珠，吉利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又轮流上前敬陈颜酒。</p>
陈颜坐在主座，被她们哄得开心了，喜笑颜开。</p>
酒过三巡，她有些微醺，举目远眺，孩子们在庭中点烟花，白色的烟火划破庭院黑暗，此起彼伏的笑声驱散寂静。</p>
回过头，福晋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怀孕的良侍妾与瓜尔佳氏庶福晋轻轻抚摸对方隆起的肚子，偶尔耳语，脸上浮现幸福的笑。</p>
强烈的愧疚感，从心底袭来，陈颜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暴君，将自己的幸福与快乐建立在这府里所有女人的幸福之上。</p>
“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低声唤道。</p>
陈颜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伊尔根觉罗氏，“嗯？”</p>
“福晋方才出神，是在挂念贝勒爷吗？”伊尔根觉罗氏笑容明朗，“贝勒爷肯定也记挂着您。”</p>
陈颜笑了一下，全不在意道：“想他做什么。我刚才在想，咱们喝了这么多酒，一会儿还要包汤圆和饺子，可不会全露馅了吧。”</p>
那拉福晋听了，哈哈大笑，“怕什么，露馅了也是咱们自己吃，一锅煮了，谁也别嫌弃谁。”</p>
众人也都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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