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点什么？”</p>
“一杯伏特加和……一杯牛奶。”</p>
托天灾的福，所有正经经营场所都关闭。在我贫瘠的认知里，带小妹妹到这谈生意是目前的最优解。</p>
当然，就算没有天灾，我也找不到正经经营场所和一个幼女谈生意。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p>
至于带幼女出入酒吧这种事，谁在乎呢。</p>
“你想杀谁，有什么要求，出价多少？”</p>
被如此直白的发问，小妹妹握着热牛奶的手一顿，但紧接着又不甘示弱起来：“我当然是要杀了下单的那个人，只要你能杀了他，价钱随你出，我给得起。”</p>
好一句我给得起。这下我可不困了：“老软都给你说了？”</p>
“他不说我也知道，除了那家伙还有谁。那些大人们欺负我，看不起我，但他却恨我，无法忍受我的存在，一心想置我于死地。龙门粗口，真恶心。”</p>
“哦。”</p>
皇亲国戚的普通家庭矛盾。</p>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我当然知道老软不会违背杀手法则，但我没想到小姑娘的故事如此平淡无奇，就像是往泡过头的茶叶里加了一勺糖，还是苦，索然无味。</p>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p>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觉得我是个孩子，所以很好糊弄？”</p>
或许是我套话的方式太过直白，小妹妹好像有点不高兴。但她一开口就和陌生人泄露自己的家事，也应该多少负点责任。</p>
“不，我只是有点惋惜，就算是我这种人渣，手里好用的刀因为这种平平无奇的故事坏掉，也会难免觉得不值。”</p>
有什么出错了。</p>
以老软的能力完全可以全身而退。</p>
这让我有些不理解。</p>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是个战士！”小妹妹皱起眉头。她的眉头从我第一眼看见她起就从未舒展，但在我发出感慨后，那双眉眼的间距确实更短了。</p>
以上发言完全可以视为对老软的侮辱，我也不再矜持：“哈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特别？因为你的出身？因为你的地位？还是因为你家里那几个对你的态度，你的遭遇，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倒霉的小孩？”</p>
“你最好清醒一点，这世界很大，你根本算不上什么。”我低头饮酒，但胸口中那种无法形容的空虚却愈演愈烈。</p>
在我撕掉她骄傲的假面后，我俩面对面坐着却一言不发，时间足足有五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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