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杀手经纪，经常会收到一些从泰拉各处寄过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p>
大多数是委托信，也就是暗杀名册。有时候是悬赏令，方便淡季时经纪人组织底下有需要的杀手自行接单。</p>
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的信箱后来多了退休杀手们从各地寄过来的旅行纪念品。</p>
零钱罐，酒店拖鞋，黑胶唱片，羽毛耳坠和写着维多利亚语的大炎款式春联。</p>
毫无美感与规律可言。</p>
好在聊胜于无。</p>
我来者不拒。</p>
直到，我掀开了从乌萨斯寄过来的一个红色行李箱盖子。</p>
看到这玩意的时候，我就觉得裆部隐隐一痛。</p>
（此处是个关于恐怖片《致命切割》的烂梗。）</p>
行李箱的东西，一个半大点的孩子，浑身上下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刀伤、烫伤、贯穿伤。</p>
好像还快要瞎掉一只眼。</p>
被拳头打肿的眼睛像一只桃子，高高肿起，已经看不到原本的眼球。</p>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在面对无能为力的惨像时，除了同情心，我付不出任何东西。</p>
仅凭同情心就能将自我救赎的人类，格外方便。</p>
也格外冷漠。</p>
“如你所见。”</p>
他睁开仅剩的眼，像一块绿宝石，看着我说：</p>
“现在我是你的东西了。”</p>
面无表情。</p>
自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连开箱视频都不看。</p>
回到一开始分散的仓库时，掀开地板的瞬间，感觉心跳一下子加快了。</p>
硬要说的话，是种不好的直觉。</p>
地板下面空空如也，就像从来没有藏匿过什么。</p>
“在那边。”</p>
科学家很自然的扯了扯我的衣袖，轻轻把自己放到我身旁，指向头顶的指挥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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