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些过往自顾自从塔露拉嘴里透露出来，我感觉像是被当头一棒。</p>
不愧是黑蛇。</p>
精神的源石技艺被他玩明白了。</p>
表面上，他是在拷问陈晖洁，消费她的意志。</p>
事实上，他这个表面也正在成真。</p>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p>
护住我，将我拉扯到后方的那双滚烫的手一下冷却。</p>
没能看到小陈的表情，我一点都不失望。</p>
甚至还有点事后才能察觉的庆幸。</p>
我维持着体面的沉默，对面的塔露拉也暂停下来，仿佛在确认少女的回答，然后再带着百分之百的信心迎接胜利。</p>
但没等我发出多余的声音，陈晖洁在那之前便开口：“无论我身边站着的是谁，塔露拉，一个善良的人是不会想利用我身边的人去击倒我的。”</p>
“而一个利益至上的掮客不会想着去帮助弱小。”</p>
“一个欺世盗名的操盘手不会替他人的理想处心积虑。”</p>
“一个幽灵不会被街坊邻居时常记挂。”</p>
“我所知道的夏奎宁，爱贪小便宜、势利眼，装十三，比狐狸还要狡猾，神神叨叨，明明懂的很多却总是瞪着死鱼眼跟我说些白痴才会说的话。哼，讨人厌的家伙……但——”</p>
陈晖洁顿了一下。</p>
“我确定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p>
说实话，这句话可以不用说那么小声，气势都弱了几分。</p>
“引导我，帮助我。”</p>
“这些年，每当我感觉到不安痛苦和迷茫，他总是陪在我身旁。”</p>
“至于那些……你说的，我所不知道的事。”</p>
少女握住赤霄的拳头松了又紧。</p>
“我会等到这些之后再说。我有能力从废品堆里重新拼出事件。”</p>
话已讲完。</p>
我笑了，塔露拉也笑了。</p>
只不过她是在冷笑。</p>
冷笑一声后，塔露拉精光闪耀的双眸浮出厉色。</p>
“你真是昏头了，你抛弃了你的一切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和我决裂？你不信我，却选择相信一个外人？”</p>
“不。”陈晖洁站直，以果决的口吻打断塔露拉：“和刚才所说的一样，我来，只是来履行职责。”</p>
“再嘲讽我也没意义，你想让我产生什么负疚感之类的，也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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