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p>
让我回想起我数分钟前才这样呼喊过少女的名字，不自然摸了摸鼻梁。</p>
区别对待似乎有些明显。</p>
“你要是想杀我，就下手吧。”故技重施。塔露拉凄惨一笑：“让我解脱，否则我就会杀了你。”</p>
明明嘴上说着放弃抵抗，精神的源石技艺却从看不见的地方伸出触手。</p>
结果而言，科西切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p>
他选择放弃正面进攻，直接走到台前来影响小陈的心智。</p>
“我……二十年前那一次……我……”</p>
剑气乱了。</p>
“是你。那个雨夜，是你不和我一起走。你明明答应过我，却还是留在龙门，留在那条恶龙身边。”</p>
塔露拉尽情控诉。</p>
控诉那些真实的残酷过往是如何改变她。</p>
“但那不是完全。”</p>
真实的谎言。</p>
一分的假话渗入真实的过往，便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思绪。我轻叹，终于明白精神类的源石技艺为什么如此可怕，为什么能让科西切随意在历史上涂抹。</p>
“啊……”</p>
思绪被法术浸染，陈晖洁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剑气也跟着颓靡下来。</p>
为了赶到我身边所受的伤，在心绪紊乱的同时和冷汗一起攀上少女的额头，令我内心隐隐作痛。</p>
我们终究是，到不了那里。</p>
“动手吧。”</p>
我从怀里掏出终端，回到暗处。</p>
屏幕高亮，三短一长。</p>
“对不起。”</p>
——这是一个信号。</p>
藏身于远方，一直看着一切状况的科学家静静扣下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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