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菲林抽抽泣泣，妆都花了。</p>
“很抱歉，”我遗憾地看向这只可怜的菲林，说：“事关职业道德。”</p>
说到职业道德，这百分百是个冷笑话，见鬼的杀手还有职业道德。可惜三花菲林没有笑，所以我也笑不出来。</p>
她哭的实在太可怜，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怜惜。</p>
五分钟后，我耳根子发烫。</p>
“抱歉，剪得不太像，因为我不会。”</p>
岂止不太像，简直差很多。</p>
唉，杀人是很好，但许多人好像很容易想不开，他们在杀人前，好像非得让对方感受到同等级别的痛苦不可。这种精神折磨不只作用于目标，也刚刚好非常折磨杀手。我。</p>
“那个该死的臭婊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p>
看着镜子，三花菲林咬牙切齿，只是鼻子还滴着湿哒哒的鼻涕。</p>
她像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变脸魔法，狰狞成了另一个世界的怪物。</p>
配合那个从任何角度看都丑到爆炸的造型，和半小时前的她俨然是两个世界的生物。</p>
但闹不好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p>
演技？演技。</p>
我点点头。</p>
其实我根本不晓得雇主是谁，那是陆桐哥的事，不是我的。不过既然台词里提到了阿妙小姐，我就当雇主真的是妙酱好了。</p>
嗯，我非常确定妙酱是个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变态小气鬼。这点上我是站在三花菲林这一边的，但光是我站在她这边不管用，我拿了钱，就该办事。</p>
等价交换。</p>
“下辈子我一定会杀了那个贱女人，可恶！”此时三花菲林肯定是自知难逃一死，狠狠剜了我一眼：“炎国脏话还不动手！”</p>
好吧。</p>
我再点点头。</p>
虽然单子上的雇主特殊要求是“用尽你能想到的残酷方式折磨死她”，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式比刚才那样让一只漂亮猫猫变成现在的模样还要变态、还要可怕、还要残酷、还要丧尽天良。</p>
于是我轻轻捂住三花菲林的眼睛，快速结束了一切。</p>
最后的最后，我让坏掉的菲林缓缓斜斜地倒在一边的沙发上。</p>
我将录音机关掉，不忘代替菲林骂了几句脏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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