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怎么了？”</p>
“我不要干了。”</p>
“你说什么？糟糕，我这里的信号好像不太好。”</p>
我高举着终端，按下挂机键。</p>
拾荒的大爷看不下去了，朝我脚边吐了口唾沫星子，拖着蛇皮袋走了。</p>
“现在的年轻人……”</p>
骂骂咧咧。</p>
然后终端又开始震动。</p>
虽然频率没有改变，却让我充分感受到汗流浃背的紧迫感。</p>
第九次震动后，我接通了电话，却迟迟没有开口。</p>
对面也不说话，用难以忍受的沉默对抗。</p>
有所求的人注定要输。</p>
“对不住啊，桂栗。”</p>
“你说啥？信号不好。”</p>
“抱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住啊。我知道那家伙很难对付我不该把人推给你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唉，你的前任他跑路太快午夜联系不上人我就只能把你推过去了。”</p>
“哼，看在你能记得住我名字的份上……”</p>
在三百四十八号影子的描述中，午夜是个运气好到爆棚的疯子。</p>
第一个事件就意外的离谱。</p>
光天化日下，过分繁忙的交通路口。</p>
突然失控的无人驾驶汽车，车头在无知无觉中对准了午夜。</p>
“但他就好像提前预知危险一般，膝盖急速紧绷，小腿肌肉抽动，整个人全力往上一跳，在半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最后稳稳落地。”</p>
“哈？”</p>
什么乱七八糟的。</p>
“我是说，一台失控的计程车闯了红灯，他原本是要死的。”</p>
“喔，原来如此，所以他没死成你很失望？”</p>
“……龙门脏话。”</p>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p>
如果刚才那一出可以用巧合来形容，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便是纯粹的没事找事。</p>
为了锻炼空手搏斗技术，他一开始也是咨询过三百四十八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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