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郊外空无一人的家庭餐厅吃儿童套餐的日子，被漂亮的兼职女高中生店员用眼神凌迟的日子，时不时要忍受影子抱怨的日子。</p>
疯了。</p>
“你给我的工作太简单了，真的，让我忍不住产生一些错觉。”</p>
“什么错觉？”</p>
“太简单的杀人，让我觉得自己不像杀手，像个杀人犯。”</p>
午夜一边咀嚼一边说话。</p>
“杀了人还赖着不走，有时还要顺点财产，不像杀人犯，像神经病。”我说。</p>
沉默。</p>
这点倒是难以否认。</p>
根本没法否认。</p>
只不过，人生有很多只不过。</p>
“……夏哥，我要怎么证明我自己才行？像最近热门新闻上‘寂灭’那样吗？”</p>
“什么寂灭？”我怔了一下，问。</p>
“就是那个，很帅的那个，神不知鬼不觉在雨夜无差别杀人的连环杀人犯，您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他是同事？”没等我否认，午夜就一个劲兀自激动起来，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都懂，职业道德——你就偷偷告诉我，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p>
见鬼了这又不是小孩子传悄悄话。</p>
好在我还没有完全被绕晕过去，并且记得几个月前星熊找到我那次传唤调查。</p>
但我很确定手底下没有取这种代号的杀手。</p>
“不是，不可能是。因为这种无差别杀人方式，根本无法被视作职业杀手，甚至连连环杀人犯都算不上。”</p>
我重复了自己的结论。</p>
“只是单纯的宣泄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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