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期五开始龙门就一直在下雨。</p>
在雨声中，我度过了一个百无聊赖的周末。</p>
疯子很好用。</p>
好用到他一个人就足够承包这段时间我手上全部的工作，让我和其他杀手几乎处于断绝联络的状态。</p>
就像此时此刻，终端震动。</p>
恰到好处，又是那个疯子。</p>
“嗯。”我接起来。</p>
“夏哥，我想再去杀个集团头目什么的。”</p>
张口就来。</p>
“你想太多了。”</p>
“一定还有很多人需要把他们都杀了吧？我都可以，价钱好商量。我估摸着不是还有个姓林的家业很大？”</p>
“听着，没人下这种单。”</p>
手，开始抖了。</p>
“所以说，我又要开始等了吗？”</p>
对面听起来相当压抑。</p>
“不做事的时候，就学着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p>
我举着终端，翻了个身。</p>
“我已经睡醒了，夏哥，刚醒来，刚好想杀个人。”</p>
“……”</p>
“我睡了好几天，每天醒来都是陌生的天花板，我很害怕，害怕被人遗忘。”对面的声音愈发高昂，甚至能让人想到他脖子上青筋暴露的样子：“佛爷时常念叨，时间紧迫，现在我也是一样，我们没有时间了！杀手的青春期很快就会过去，你作为杀手经纪，首要目标难道不是令我扬名立万吗？”</p>
见鬼的扬名立万。</p>
我瞪着白眼看天花板上的吊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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