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部撞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半个身子瞬间湿透，发出沉重的呼喊。</p>
眼睛虽然睁开，但少女的双眼却没有聚焦在任何事物上。</p>
这是理所应当的。</p>
为了让陈晖洁知难而退，我刻意将攻击集中在痛觉神经上，她现在应该痛到根本说不出话来，甚至晕倒。</p>
不仅如此，我手上动作不停，一手钳制少女上半身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抵上她的咽喉。</p>
就这样杀死她吧。</p>
不要，我不想这么做。</p>
因为两种完全矛盾的想法，让我迟迟没有办法一口气拧断少女的脖子。我和她不得不维持着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的姿势，完全暴露在大雨中。</p>
柏油马路映射着霓虹灯的各色光影，在那之下，少女看来仿佛快要哭泣。</p>
而倒影中的我依然面无表情，一点点加重力度，夺走对方赖以生存的氧气。</p>
这宛如面具般的脸孔是这般可怕，也是这般悲哀。</p>
“不要……”陈晖洁的声音在颤抖：“我……不想……死……”</p>
也许她说话的对象并非是我，而是此刻即将到来的死亡。</p>
这种痛苦至极的濒死体验，对任何人而言一生有一次就足够。</p>
还在挣扎，即便是这种程度也没有放弃，身体下方传来巨大的力量。</p>
我强忍着痛苦，勉力维持着现状。</p>
“就这样死掉……你肯定……又会想要……删档从来了……”</p>
少女露出微笑。</p>
那是一个极其温柔却残忍的笑容，令我一下子丧失了全部的力量，整个人完全僵硬掉。</p>
即便如此，被我按在雨水中的少女却突然停止了反抗。</p>
像是为了印证她所言非虚，从裂开的口袋中掉落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本子。</p>
割裂的红色封皮，被狂风吹开。</p>
散落的白色内页，密密麻麻写满诅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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