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圣女的仪式，无疑是神圣而残酷的。</p>
只有体质优良，精力充沛，信仰虔诚且受到神灵眷顾的人，才有机会成为圣女。</p>
然而，被所谓无比神圣仪式选择出来的圣女，也只是更高位者用来统治的工具。</p>
“不能太天真。</p>
也不好太聪明。</p>
最好介于两者之间。”</p>
——那是，受到祝福与诅咒，冰冷又绝望的玉座。</p>
“等着看吧，我绝对不允许。”</p>
/1097年4月25日</p>
距离从生死边缘醒来又过了两个小时。</p>
完全没有睡意，就这样呆坐在地板上和痛苦为伴。</p>
事实上，要在近乎封闭的小屋里，在充满血腥味的尸体旁边休息，未免太强人所难。</p>
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消化掉令人动弹不能的剧毒。</p>
加上源石病的缘故，痛楚没有丝毫要减退的样子。一切的状况都像是什么惩罚游戏，令人全身止不住冒冷汗。</p>
明明此时此刻，平均气温不到两位数</p>
“我说，至少也该给病患送上一杯水吧。你平常就是这样跟在那家伙身旁的吗？”</p>
“？”</p>
没有回答。我简洁提问，他却沉默不语。</p>
但我已经适应了对方的恶劣个性，根本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p>
“接下来就当是我自言自语吧。”</p>
“你明明一直注视着阿宁他不是吗？但我可是看着他不止一次作贱自己的身体，你都视若无睹吗？”</p>
“——”</p>
啧，对方显露出与刚才不同种类的嫌恶。</p>
我知道我的目的几乎达到了。</p>
百分百的错误指向百分百的正确。</p>
这种引导人说出答案的方法，几乎百试百灵。算是我在近卫局学到的审讯技巧。</p>
以这种方式从“救命恩人”那里套话，果然只要愿意的话，我也还是挺坏心眼的。</p>
“愚蠢如你，应该至少在来谢拉格之前也听说过吧，这里的人信仰着耶拉冈德，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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