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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就是那么一个程序，老师这几年您在高校里也能明白，所以屎盆子最终还是在您脑门子上。”</p>
云帝对此也只能表示无奈，这相当于总包分包模式，出了问题业主肯定找总包，分包的责任是总包去追究的。</p>
见程进没有说话，他双手一摊，“所以，老师，您是必死无疑的。”</p>
“所以，我就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扛下来是吧？让那群王八蛋逍遥法外？凭什么！”</p>
程进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脸上全是不甘与愤懑。</p>
钱被别人分走了，而别人只是被追责，最后的锅他来背。</p>
卿云摇了摇头，“您放心，他们该有的责任，一个都跑不掉。”</p>
程进闻言嗤笑了一声，破罐子破摔的说着，“跑不掉？小卿总，你太幼稚了。</p>
他们最多是把没花完的经费交出来而已！因为锅是我全部背了。他们顶天了撤销职务，撤销待遇，我呢？”</p>
不待程进继续说下去，卿云淡淡的说着，“你的家人，将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在这个世界上抬不起头来。</p>
你的整个家庭，也会因为追缴赃款，而失去积累的财产。</p>
你的儿子，将会因为你这个罪犯的原因，三代无法通过政审，前途……”</p>
“够了！够了……别说了……”</p>
双目垂泪的程进，痛苦的低下了头，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满是懊悔。</p>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但现实是残酷的，他没有如果，只有眼前这无法逃避的结局。</p>
卿云掐灭了烟，而后笑了笑，“老师，人死如灯灭。如果在判决之前……是立刻销案。</p>
这种事情，你在电视上应该见过不少的。”</p>
说到这里，他起身走过去，将程进面前那支没抽的烟给他塞进嘴里，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后诚恳的说着，</p>
“您只是嫌犯，还不是罪犯，人死之后立刻销案，并不影响家庭和妻儿。</p>
这是我这个学生，对您这位老师，最大的善意。”</p>
程进沉默了，半响之后开始没滋没味的抽着烟。</p>
一根接一根的，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烟给抽尽一般。</p>
卿云坐了回去，只是默默的看着他。</p>
良久，程进苦笑了一声，“谢谢。”</p>
卿云耸了耸肩膀，“老师，我应该的。”</p>
程进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他，而后叹了一口气，</p>
“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小卿总，这么拆穿我，您图什么？”</p>
在他看来，卿云对他所做的这一切，是没必要的事情。</p>
就算查到汉芯一号有问题，正常人不过是吐槽一声，而后赶紧去做自己的事。</p>
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收拾自己？</p>
何况……</p>
他算了算时间，七八月份，是卿云刚刚并购tp之际，正是最忙的时候。</p>
这特么的……</p>
程进觉得自己栽得太冤了。</p>
卿云见状，也明白他的心思。</p>
想做个明白鬼而已。</p>
他耸了耸肩膀，“老师，坦率的说，你我之间无仇无怨，只是，你的存在挡住了我们国家发展半导体的路，或者说，挡了我的路。”</p>
说到这里，卿云双手一摊，开诚布公的说着，“我是要在这个行业里深耕的，从零开始，而您的‘汉芯奇迹’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横亘在这条路上。</p>
比如龙芯，龙芯是黄令仪老先生和胡耀武实打实做出来的，但是目前的进展距离国际先进水平10来年。</p>
您也是搞这行的，应该清楚，即便如此，龙芯的含金量有多高。</p>
它实现了我们在pu芯片上从零到一最困难的一步，而后无非是迭代改进逐步追上。</p>
但有汉芯一号一出世便是国际顶级的珠玉在前，您的‘成果’太耀眼了，让所有人都看不上龙芯，它一出生便面临夭折。</p>
国家对整个半导体界的认识，因为有你的存在，都充满了一种盲目而又愚蠢的乐观。”</p>
云帝笑了笑，而后叹了口气，“我也是要走这条路的，而您……挡了我的路。所以，我必须扳倒您。其实，就这么一回事。”</p>
程进闻言对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声，而后苦笑连连，“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这些。</p>
但是……小卿，这条路太难了，太难了。”</p>
他坐直了身体，定定的望着面前这个便宜学生，认真的说着，</p>
“it是一个系统工程，他的基础有五层。</p>
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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