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好了，大家有知识没文法，也无须通过教会与上帝沟通，自己梦中拜拜上帝就行。杀人放火后，梦中对上帝忏悔下就行！谁也管不着。”</p>
佩洛东点点头，却道：“知识、舆论操控人心，长久而言比武力厉害多了！这我现在能理解。可这与我们现在有啥关系？”</p>
“看见孩子们真诚的笑容了吗？我觉得先不说长远，仅凭这个！也会使我们的人生更有意义。”</p>
东拉丽仍不甘心：“那可以找教书先生啊！”</p>
“定规矩！就如一开始练兵，我亲力亲为，后面我基本只看不管。皮岛的学堂也是如此，规矩定好后，大量的先生就得按这个规矩来。”</p>
见她们还要再问，王九摆手：“你们与叶赫部觉得皮岛如何？是不是可以信赖的家园？”</p>
“好啊！都说这里安全、安宁、安心，这里就是大家最好的家园。”</p>
“对！此心安处是吾乡。皮岛原本都是背井离乡之人，要成为共同的美好家园，无非就是安宁安心。”</p>
“不过，你们两个…这样成天跟着我可不行。”</p>
东拉丽愕然，继而有些神伤，佩洛东却有些不平……</p>
“想哪去了！我给你们找点事做。能获得所有人尊重的事，不但是你俩，还有叶赫部众。”</p>
两人又一脸惊喜。</p>
“过不久，你俩一个在皮岛，一个大概在登莱，轮换着带人严格检查、清点船队的货物。”</p>
“这事并不好做，商家、船队会千方百计腐蚀你们！皮岛其他人会红着眼睛盯着你们，有任何细小的无心之失，都会闹得沸沸扬扬。</p>
但是，坚持下去，坚持公心！则廉生明公生威，最终收获所有人的尊重。”</p>
悟性很高的佩洛东一听就懂：“太谢谢你了！汉人与我们之间的心防，并非通过你就能真正消除。但有了件向所有人证明我们正直，忠诚、诚实的事，我们自己就能收获尊重。”</p>
东拉丽补充道：“这样，两个族群之间…才会很快就真正相互尊重！彼此互安，就是此心…安处…”</p>
此心安处是吾乡。</p>
……</p>
三人还在匠作坊，范正徳再次托人传话：求见王九。</p>
差不多了！</p>
今晚是自己迎纳阿朱的大喜之日。范正徳这大舅哥，在此之前将双方其实已心照不宣之事！得敲定明确。以借大喜的氛围，使双方更融洽而和谐共生。</p>
皮岛更需要啊……</p>
这次，“想通”了又被熬两天的范正徳很直接。</p>
“王九！今晚之后我俩是亲戚，今晚之前我俩是生意。</p>
生意讲究互惠互利，才是长久相处之道！哪方占便宜多了或吃亏多了，都会给外人可乘之机。”</p>
王九毫无异议。</p>
“你有鸟船四十艘，调二十艘出来运货、兼护卫！我是说，货物少时就不另找海船。</p>
放心，航程固定，就是登莱到皮岛，其他地方与你们毫无关系！当然，我们主要是经营曹县。</p>
双方清点货物、商定市价，货价的两成作为酬劳。如何？”</p>
不如何！老子的田产处置，阿朱的嫁妆呢？一句没说！</p>
王九打着呵欠：“明天不行吗？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想谈生意…”</p>
“今天当然是个好日子！所以才要喜上加喜啊。</p>
怪我，话都没说清楚。田产处置的事，我考虑就按你说的方式，毕竟九边还有其他股东，对吧？</p>
阿朱的嫁妆是范氏的大事！也是九边应尽的义务。我是这么考虑的：</p>
皮岛既然要护卫商队，那么九边就该为船队加强武力，二十艘鸟船上一艘装十门炮，够用了。再加火药弹丸，就是九边承担的负担。</p>
但私下我俩说好：这其实是范氏给阿朱的嫁妆。因为这些火炮火药弹丸，从此是皮岛所有。”</p>
这还差不多！</p>
王九笑成菊花：“舅兄客气！小弟对舅兄提议哪敢有异议？都行！只有一条：那两成酬劳，就不用费事老询问、确定啥市价，反正皮岛啥都用得上，直接缷货两成。”</p>
这小子蛮刁啊！</p>
“王九，这不合适！比如高丽参、貂皮等物，皮岛能用多少？你自己想想，我可是为你好！”</p>
老子最恨别人说为我好！王九瘪瘪嘴暗道：你们能卖，老子去京城后就不能找点事做？</p>
“舅兄不知道啊，我小时候饿过肚子，向来对银子啥的无所谓，就喜欢实物！这事我坚持！”</p>
辽东的市价，怎么会跟卖出去一个价！这小子太精了。不过，王九又不能每次都亲自点货……</p>
踌躇片刻：“王九，我真是为你好！你不再考虑下？另外，皮岛打算派谁点货？这人可得固定好，海船的装码很专业的。”</p>
“我就要货！不过谢谢舅兄提醒，你看我身边两个花瓶，成天无事晃悠着，可否给她们找点事做？反正都是自家人，过得去就得了。”</p>
那俩花瓶？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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