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空抽出小刀用力捅向女人的眼睛，悬停在眼睛上方两厘米。</p>
女人还是没有眨眼。</p>
姬豪尔跳上了床，夺过小刀对准男人的心脏来了一刀。</p>
滋滋——</p>
电流声划过，舒空眼疾手快拉住姬豪尔的胳膊往后一带，男人的身体马上迸出火花。</p>
一股电路板烧坏的焦味散开，舒然打开灯，她们终于看清了——这个床上睡着两个机器人。</p>
姜枫敏锐察觉到灯具就是监控，娄娇一口咬碎了电灯。</p>
“那群人以为自己在玩模拟人生吗？！劁！”舒空淬了一口。</p>
姬豪尔还想对女人下手，可是她眼睛忽然眨了两下。</p>
她说：“杀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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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安静，只有她不停在重复“杀了我”。</p>
“为什么。”</p>
“我是最新一代家政人型智灵体，我拥有高于人类的智慧，但我没有自我意志。所以，帮我杀了我。”</p>
他们喜欢这个时代，不仅仅是因为这样的时代拥有人类气息。</p>
而是因为，女性的苦难可以具象化。</p>
甚至，做出这些程序的男人，根本没有刻意做出苦难的女性形象。</p>
他们只是根据记忆中的母亲、姐姐、姥姥、阿姨自己熟悉的女性形象做出智灵体。</p>
他们喜欢看她们忙碌的身影，他们喜欢美化这样的场景，称之为“家的感觉”。</p>
放到诗歌里，他们说，这叫“乡愁”。</p>
思乡的是他们，愁的是女人。</p>
五人也终于了解为何会有这样的鬼市存在，孟家人在还原每一个能满足自己私欲的场景。</p>
姬豪尔把刀利落插进女人心脏。</p>
智灵体那无比仿真的面容感激地望着她们：“我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场景，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是。</p>
他们有工厂，会源源不断做出这样的智灵体。祝你们顺利。”</p>
她的脑袋冒出一阵黑烟，然后彻底短路。</p>
姬豪尔心情没由来的沉重，她总感觉，自己差点就成为其中一员。</p>
黑暗中，姜枫声音哽咽：“工厂在那里，我们毁了那儿，好不好？”</p>
舒空把她揽在怀中：“好，找到戚炀，我们就毁了那里。”</p>
“四蛇大人，您现出原型吧，我们毁了这里的屋子。”舒然说。</p>
娄娇冷笑：“本座早就忍不了了，居然用这种东西来骗我，我定要用那群真人饱腹！”</p>
现出原形的她，只能盘旋在房顶上，屋子太小。</p>
姜枫此时已经吓到腿软，她想起自己把娄娇当孩子的模样，脸上一阵发烫。</p>
娄娇说：“我好像感应到一些不对劲，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p>
四人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她们要把这里的智灵体都杀掉。</p>
好在有娄娇，不需这么麻烦。</p>
四蛇的每一个头，都能撞碎一栋房子。</p>
一个尾巴横扫过去，就能将一片房屋拦腰斩断。</p>
众人在一个路口停下，镇定下来的姜枫问：“万一屋子里有活人怎么办？”</p>
姬豪尔：“与我们无关。”</p>
“可是”姜枫犹豫开口，“为什么我们闹这么大动静，都没人出来制止？我是说那些监控后的人。”</p>
这句话引起众人警觉，没错，这太反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