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是水泥石灰的姬豪尔站起身，她的脸满是脏污，但她的眼睛比血还红。</p>
“你们找死。”她居高临下望着死去的那个领路的男人，又抬头看向不敢行动的男人们。</p>
他们端着机枪，却不敢开枪。</p>
姬豪尔甩甩头，将灰尘甩落。</p>
下一秒——</p>
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p>
无法用肉眼捕捉速度的人影像一阵风出现在那群拿枪的人身边。</p>
此刻的她不惧怕子弹，她只会比子弹更快。</p>
很快，一朵朵鲜艳的大红花透过太空服，先后爆裂开来。</p>
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姬豪尔做了什么，就先后倒下。</p>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无法从光速中逃逸。</p>
剩下的男人们还是举枪对准了她的残影。</p>
“姬娘子”趴在地上的姜枫喃喃自语。</p>
嘭——</p>
一声巨响，男人的枪连同手腕掉落在地，肉沫飞溅到他的面罩上。</p>
远处，满头是血的舒然朝姬豪尔比了个ok的手势。</p>
血盖住了舒然的一只眼睛，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p>
舒空费力站起身对她喊：“别ok了，等会儿那群男人又破防了！”</p>
又回头对姬豪尔喊，“蹲下！”</p>
姬豪尔弯弯唇角，其实有伙伴真的挺好。</p>
她醒来后第一次听别人的话蹲下身子，数发子弹擦着她的头顶飞到身前的男人们身上。</p>
男人们也不傻，几乎跟她同时趴下。</p>
但</p>
哕——</p>
一声巨大的呕吐声传来，她们眼前星移物换，无数星团升起又落下。</p>
再醒来，所有人都到了最开始的巷子口，但这块已经被姬豪尔她们夷为平地。</p>
不远处，一个八岁小女孩正在扶墙干“哕”。</p>
“娄娇，你没事吧？”姜枫离她最近，不顾身上的伤口关切询问。</p>
娄娇摆摆手：“这种事儿我可不轻易干了，太恶心了。谁让你们在我肚子里搞枪战啊，里面有硫磺，硫磺知不知道！”</p>
“不对啊，”舒空看了眼自己的枪口，“现在都是无烟火药，不含硫磺的。”</p>
“炸弹。”舒然提醒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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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们，一同吐出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爆炸后的建材。</p>
钢筋大概划伤了娄娇的食道，她才会那样难受。</p>
姬豪尔有点失望，本以为娄娇的肚子能容纳万物，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大局限。</p>
她拖着伤口已经包扎的腿，一步步走向埋在废墟下的男人们。</p>
负二层已经恢复正常的三维，这意味着戚炀要么恢复了，要么死了。</p>
姬豪尔抬头看天，虚假的月亮和星星，虚假的村庄，虚假的智灵体。</p>
她抽出一根沾血的钢筋，挑起一块水泥板，居高临下地俯视那群病猪一样的孟家男人。</p>
“那个装置是什么。”</p>
男人们嘴里滴下的黏稠鲜血，像糖浆一样晶亮。</p>
他们死死瞪着姬豪尔，一语不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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