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快打电话给巡司局——啊！”说话那人因太过慌张，不小心掉下悬崖。</p>
其余几人终于是跑上了车，他们紧紧关上车门，按下发动健。</p>
引擎的轰鸣不断响起，可车一步都没移动。</p>
“怎么回事儿？”一人转头问道。</p>
如果他在这场事故中活了下来，向巡司们叙述时，一定会说：“我很后悔回头。”</p>
因为他看到，两只黑猩猩打破了后窗玻璃，正把他的同事往外拖拽。</p>
同事系了安全带，因此无法一下被拖出去。</p>
黑猩猩们力大无穷，汽车就这样停在原地，车轮高速旋转的焦糊味儿弥漫开来。</p>
那个可怜的后排男记者，被深深陷进胸口的安全带勒成了两半。</p>
森森白骨暴露在外，他还瞪着不甘的眼睛盯着前排男人。</p>
其中一只黑猩猩从后窗爬了进去，它等不及要进食了，便一屁股坐断了旁边人的腰椎，坐在人肉坐垫上吃着食物。</p>
前排男人没有机会告诉巡司，自己有多后悔。</p>
因为又有三只黑猩猩举着一米四的双臂，重重的砸向车前玻璃。</p>
男人没来得及哀嚎，脸就彻底凹陷进去。</p>
另外一辆车已经完全凹陷，那头黑熊不知如何进入车里，只能一屁股坐上车顶。</p>
车下流出的液体，不知是汽油还是尿液，又或者是人类的脂肪。</p>
姬豪尔：“真可怜。”</p>
姜枫：“真可怕。”</p>
娄娇：“真可惜，为什么不能让我吃。”</p>
姜枫苦笑：“您吃了就是悬案，它们吃了就是事故，这样就不会掀起新的风暴。”</p>
姬豪尔微扬起唇角：“有进步。”</p>
戚炀从远处的用餐现场飘过来：“我发现一件好玩儿的事。”</p>
“什么什么？”</p>
戚炀若有所指道：“那几个记者里，有报道过我坠崖事件的，还有报道舒空婚礼惨案的，更有第一批赶到姜家死亡现场的。”</p>
姜枫“嗯？”了一声，赶忙回头去看姬豪尔。</p>
可是她早已走远。</p>
“姬娘子，你是为我们报仇，才决定这样的吗？！”</p>
“姬豪尔，你好高冷哦，不要默默付出嘛。”</p>
“姬姑娘，你怎么认出他们的？”</p>
“你们很吵，都是巧合。”姬豪尔走远了。</p>
姜枫又是星星眼望着她的背影：“姬娘子真的好好哦，我好喜欢她！”</p>
“那我呢小枫儿？”戚炀叉腰。</p>
“我好喜欢你们所有人！”</p>
姜枫慢慢长宽的背脊，背着娄娇跑向姬豪尔。</p>
戚炀在后面游荡，她看向天空喃喃道：“宋娟女士，您能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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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家破人亡之后，姜枫跟春夏秋冬四个女人依偎在王家破败屋子里睡着。</p>
戚炀百无聊赖时，看到一抹非常模糊的身影飘到姜枫身前。</p>
原本她以为是姜家小鬼，细看去，却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p>
老人小心翼翼用近乎透明的四肢去触碰眼前的女孩，可怎么都无法摸到。</p>
戚炀忍不住开口：“你已经死了，碰不到她的。”</p>
老人回头，幻化出血泪——这是无法流泪的魂体，用来表达悲伤的方式。</p>
她颤抖着说：“我怎么死的，我怎么记不得了呢？”</p>
戚炀伸过手去，三魂不聚的老人融了一部分到戚炀的身体中。</p>
来到院外，戚炀问：“您是叫宋娟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