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家人去问她，她就装疯卖傻。</p>
直到某天，医院来了个女人。</p>
那时候的刘胜男已经年过四十，在医院和公家的搓磨下，像被吸干的僵尸。</p>
但新来那女人就跟刘胜男刚上大学的精气神一样。</p>
眼中满是对这个爱男世界的不甘。</p>
这女人就是姚威，刚参加工作两年，被强制送来的。</p>
只因姚威“不服管”。</p>
刘胜男找人打听过，不过就是不参加局里饭局、不愿意无偿加班、喜欢争第一、不站队不搞小团体。</p>
于是就被所有人孤立了。</p>
巡司局是什么地方？东亚最大的服从性测试「集中营」。</p>
姚威以优异的成绩和色彩天赋考了进去，结果她没想到那里人人都是关系户。</p>
她有傲气的本钱，却被人叫“刺头儿”。</p>
不过真正进来，也是因为她实名举报有人收受bribery。</p>
并发在了大群里，还做了ppt，里面有完整的证据链，还是动态图。</p>
不知被举报的人如何，反正姚威是进来了。</p>
当时屈指挥捶胸顿足：“糊涂啊，部门失去你真是痛心疾首。你好好治病，等情绪稳定再把你接出来。”</p>
刘胜男觉得这姑娘的经历挺有意思，偶尔晚上会去偷偷观察她。</p>
毕竟当了五年院掌，也懂了许多精神病理学方面的知识，想从姚威睡姿、梦话、睡眠状态了解她。</p>
不想某天夜里姚威把安眠药藏起来了，她又没病，不想形成心理上的依赖。</p>
结果半夜醒来，看到床边一人正弯腰看她，吓了老大一跳。</p>
刘胜男也不装了，悄悄指了指天花板，又指了指监控。</p>
姚威心领神会，跟着刘胜男爬到了屋顶隔层上。</p>
两人弓着背在里头讲话，姚威问：“监控真的不会发现我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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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男说：“有条线路是链接我私人电脑的，我改了画面。”</p>
“您有什么事儿？”</p>
“你别在这里待了，得出去才有机会。”</p>
“我讨厌那种环境，大部分都是男人，小部分的女人也被分裂。”</p>
刘胜男的眼睛露出了多年未有的清明：“现在战争才结束不久，公家正需要人才。</p>
你去，只有你这样的女人爬得越高，才能保护更多女人。”</p>
“您这不是道德绑架吗？”</p>
刘胜男坚定点头：“对的，我确实是道德绑架你，做不做全看你。你去外头，也更有机会逃离。”</p>
姚威一脸难评。</p>
但是刘胜男脸上很是得意：“你看，你第一个要改的就是情绪，不要外露，容易被那些小人拿住把柄。”</p>
姚威说：“人类的情绪是很重要的东西，远古时期的女性，情绪是用来保护自身和部落安全的。”</p>
刘胜男说：“你也知道，那时远古时期，母系社会。现在这个关口，要懂得变通，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p>
要么你就学我，装疯卖傻，卧薪尝胆。前提是你觉得这件事儿比虚与委蛇更容易做的话。”</p>
姚威陷入长长的沉默。</p>
她何尝不知道公家需要她这样的人才，尤其是她的眼睛，能分辨常人看不见的颜色。</p>
这意味着某天要是有新大陆以外的任务，她将是辨别外界尸体死因，和变异蠹素的不二人选。</p>
毕竟这个时代再先进的机器，也没有人体本身的基因精妙。</p>
如果她死了，她的眼睛可是要拿去做研究的。</p>
如果她继续这样固执下去，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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