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威说：“快喝杏仁水！”</p>
可是周绪却不受控制地往笑魇的方向走去。</p>
她嘴里不断发出低语：“姐、姐姐，我在这里。”</p>
姚威大喊：“周绪，你醒醒！”</p>
娄娇跳下她的背，变回四蛇的模样。</p>
姬豪尔抓住一旁的隐士：“怎么驱赶笑魇，你快说。”</p>
可隐士只是对她们笑着，倒退着走向笑魇的方向。</p>
娄娇迅速冲向包围圈，用尾巴扫射，但越是这样，笑魇好像越多。</p>
它们争先恐后往娄娇的身边飘去，画面像极了石墓中的男影。</p>
姬豪尔大喊：“娄娇别动，它们有趋声和趋光性！”</p>
但晚了，娄娇浑身挂满了笑魇，甩也甩不掉。</p>
她的蛇身扭动起来，蛇嘴里大喊：“山洪来了，山洪来了！”</p>
姬豪尔紧盯隐士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隐士，你背叛我们。”</p>
果然，在浓雾之后，隐士的兜帽若隐若现。</p>
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姬豪尔，你真的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笑魇的特性。可惜，晚了。”</p>
当隐士说完这句话，姬豪尔的后脑传来钝痛。</p>
但她紧握双拳牢牢钉死在原地，咬紧牙关，不愿倒下。</p>
血顺着她的后脑一滴滴落在地上，她眼前的景象成了重影儿。</p>
耳边传来姚威焦急的吼叫、周绪的低语、娄娇的嘶鸣，还有笑魇们得逞的窃笑。</p>
眼中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隐士身上——</p>
隐士摘下兜帽，拎起头顶的头发，将人皮从身上整个摘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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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豪尔听见自己说了一句：“你是窃皮者。”</p>
紧接着就人事不知了。</p>
再醒来，是被耳边嘈杂的声音吵醒的。</p>
一股臭烘烘的野生动物的臭味，直冲她鼻腔。</p>
但她忍住了没有睁眼。</p>
她能确定，声音不是人类发出的，因为只能听到一团团呼噜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雄性的集体宿舍。</p>
她就这样闭眼躺着，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呼噜声以外的声音。</p>
门开了。</p>
伴随着一串清脆的“叮铃铃”，两种不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p>
她们停在离姬豪尔五十米左右的地方。</p>
隐士开口：“安娜贝儿，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p>
叫安娜贝儿的女人说：“维多利亚，可别这么说，为你找合适的皮囊，是我早就答应你的事。”</p>
隐士，不，维多利亚轻笑：“那个漂亮小男人的皮早就不想用了，听说这女人的视力50，你看这浑身肌肉，简直是完美人类。”</p>
安娜贝儿的脸似乎朝向了姬豪尔：“是的，希望你们之间没有排异反应。等这瓶清洁针剂打完，我就为你做手术。”</p>
姬豪尔眯起眼睛，她的上方有一瓶吊针，管子连接她的手臂。</p>
安娜贝儿又说：“只是很奇怪，一般打针到这个时候，人都会醒来的。”</p>
维多利亚又笑了：“姬豪尔很聪明，说不定，她在装睡。”</p>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冲着姬豪尔来的。</p>
“安娜，将它们手中的「爆酸者」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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