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它打开，那画面，简直令人不忍移开视线。</p>
上千平米的房间内，密密麻麻跪满了雄性。</p>
每一种颜色都有，一视同仁，没有种族歧视。</p>
牠们背上绑着木棍，木棍插在地上。</p>
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在身后。</p>
这令他们只能保持最标准的跪姿。</p>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两位女士关上门：“这是老大送你们的礼物，别见怪，有人已经跪死了。</p>
牠们膝盖下浸着糖水，拉撒都不能动弹。外面阴雨连绵，味道难免难闻。”</p>
“你们老大呢？”婧媪问。</p>
两位女士伸手：“请跟我们来。”</p>
穿过恶臭难闻的「告解室」，推开墙上的隐藏大门，一股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p>
门后，是一片暖雾，蒸腾的热气薄纱似的裹在人身上，瞬间驱散寒冷。</p>
迷雾茫茫中，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松木燃烧声和潺潺流水声。</p>
呜——</p>
一阵暖风吹过，热雾淡了下去。</p>
同时，门在背后关上。</p>
七人瞪大眼睛惊讶不已，在德尔塔基地的两百米高空，居然藏着一座瀑布温泉池。</p>
伊娃和泰格对视，她们俩同时想起一个地方，后室的level37，「崇高」。</p>
不同的是，这里是适合泡澡的药浴池水。</p>
放眼望去，大大小小上百个池子都是不同颜色，就像美术生用来蘸笔的颜料盘。</p>
潺潺水声是高悬百丈的瀑布发出，由于水质温润，温度适宜，分子排布稳定，落下来的音调并不吵闹。</p>
碧蓝色的瀑布像落地镜，温柔安静的插在泉眼池子中央。</p>
上方弥漫的雾气也让人看不清水是哪儿来的。</p>
两位女士笑着说：“请各位脱掉衣服，进行全身清洁后再进去。”</p>
婧媪问：“你们叫什么？”</p>
她们扯下防护服，露出一头凌乱的褐色短发：“我叫夏美，这是我的妹妹，凌美。”</p>
看到七人略带困惑的眼神，她羞赧一笑，“头发是我和我妹妹临时剪掉的，是不是很难看？</p>
不过老大说了，女人的外表并不重要，只要健康就行，所以我们没有过多重视。”</p>
七人的困惑确实来自她们的头发——姐妹两人转过身去时，后脑勺斑秃了。</p>
一看就是在激愤之下，挥刀斩发遗留的问题。</p>
青白色头皮还有红色的皮下血痕，这两天，这里应该也发生了不少事。</p>
姜枫走到淋浴下方大声问：“夏美凌美，需要我为你们调制生发药膏吗？”</p>
姐妹俩边洗澡边说：“我们准备剃寸头哦。”</p>
婧媪毫不吝惜夸奖：“你们的华文说得真好。”</p>
此话一出，姐妹俩眸色立即黯淡下来。</p>
凌美像是想起什么，怯怯道：“我不想学华文，可是、可是”</p>
凛牙意识到什么，立刻打断她：“不美好的回忆就不要想了，现在这里是女人的天下。”</p>
是的，无论是温泉池旁的翠竹和怪石，还是池中流淌的彩色矿物，都尽数属于女人。</p>
清洁用品的香味替代了暂时还不能盛开的花香，女人们的交谈声替代了暂时消失的鸟鸣。</p>
在夏美和凌美的带领下，她们踩在细腻的沙地上，走向一汪淡红色的池水。</p>
像经血滴入水中，红得令人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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