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湘南居士图》便是在大燕，被人所得，也是不敢轻易示人的。”</p>
那幅画也正是他四叔，要用贴身携带的方式带画作回上京的原因。</p>
李九歌抬头，不解其意：“那你为什么会直接给我？”</p>
孟凡晨见她眼神清澈，当真不了解其中原由。</p>
他有些怪自己昨日没有和她清楚的解释这幅画。</p>
原本他想的是这个画作应该可以卖很高的价格，说多了，怕李九歌不愿意收下。</p>
可是因为他没有说详细明，倒是让她陷入烦恼中。</p>
孟凡晨直言道：“这样的传世名画，在我们大燕朝是要上供给皇帝的。”</p>
听他如此说，李九歌也恍然想明白了，和现代社会还会征求物主同意不同。</p>
在古代，皇权独断，什么好东西都要先给皇帝。</p>
否则，会被人构陷留下隐世珍宝，对皇家大不敬。</p>
李九歌也把秦老的话复述了一遍，表明还没有最终结果。</p>
孟凡晨轻敲桌面，分析道：“其它字画都卖了不错的价格，收益颇丰。而那幅画，何不换个思路？“</p>
“换思路？”李九歌身体前倾，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p>
“奇珍异宝皆献于皇室，是可以求庇护与荣耀的。”孟凡晨目光深远。</p>
李九歌见他说的和自己判断的一样，她缓缓点头：“你是说，将画捐赠？”</p>
孟凡晨点头肯定：“正是。只是拿出一幅画，但是你可能会得到更多的便利，这也许是机遇。”</p>
“机遇？比如？”李九歌追问，眼中闪过一丝兴奋。</p>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但那幅画可值几个亿，她还是有些犹豫的。</p>
如果孟凡晨和她想的一样，这种类似心有灵犀的感觉，会让她有些兴奋也能帮助她做决定。</p>
“你说过，我们大燕朝没有历史记录，</p>
我朝物件你在卖出的时候，虽然有一些人会因为是未知朝代而特别感兴趣，</p>
但是更多的是充满争议，可能不被肯定。”</p>
九歌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她今天才忍了那张老太和李家两人的。</p>
如果是历史有记载的朝代，她完全不怕得罪他们。</p>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大燕还没被收藏界主流认可，经不起任何一点儿质疑和否定。</p>
孟凡晨又接着问道：“我四叔那些画，你今日没带去吧？”</p>
“没有，你说过那几张要留一留。”</p>
李九歌用她学习美术十几年的专业判断，那画的远不如让她卖的那些。</p>
她猜测，可能是孟凡晨怕被那几幅比较一般的画，影响了买家对其它画作的认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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