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马上拿出纸笔，认真记起来。</p>
蓝暖迁就着他们，特意说得慢一些。</p>
然后又给他们介绍了三款甜品背后的故事、由来，还有外国人的口味喜好等等。</p>
临时教学，她只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p>
虽然这只是一次偶遇，但蓝暖面对求知若渴的这两个人，莫名地想到了几十年后出现在报纸杂志上的一张照片，是华国的一位老蒋军垫脚看航母的场景，眼睛里全是渴望。</p>
是啊，华国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每个人在他自己的位置都有自己的螺丝要拧。</p>
那她呢，报完仇后，又该做什么呢？</p>
这个问题，她好像一直没有想过。</p>
蓝暖想着这些，直到被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p>
外贸部的那位女人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同志，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刘甜甜，在外贸部工作。”</p>
男人也自我介绍：“我们是同事，我叫张强。”</p>
蓝暖握了握刘甜甜的手，“你们好，我叫——蓝暖，是京都医科大学大一的学生。”</p>
刘甜甜和张强都很惊讶，“你竟然是大学生！”</p>
“看起来不像吗？”</p>
刘甜甜小声地说：“不太像，反而像资本家的大小姐。”</p>
蓝暖笑了，“是吗，那正好，我今天要见两位重要的客人，需要一点排面。”</p>
“你外语好像很好的样子，是在哪里学的？”</p>
“我从头到尾可一句都没有说过外语，你怎么知道我外语很好？”</p>
“你很自信啊，外语不好的人敢随便踏进这里，还不把这些眼高于顶的服务员当回事吗？”</p>
蓝暖笑笑，看来他们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她只能回答他们是自学的。</p>
刘甜甜不敢相信，“自学能学这么好，我连音都不会发，听别人讲外语，也对不上相应的单词。”</p>
刘强跟着点头，他也觉得学外语很难，“你是怎么自学的？”</p>
“多听，多开口。”</p>
刘甜甜：“上哪里听，听什么？”</p>
“听广播，或者找录音带听。”</p>
“这说了等于没说，我们一没有收音机，二没有录音带。”</p>
“你们外贸部肯定人才济济，你找他们借呀。”</p>
“那只能等他们四月份回来再问问看了。”</p>
要是没有这次被赶鸭子上架，他们也没有想到要多学点外语。</p>
最重要的是，今天他们被咖啡厅拒之门外，心里的那点自尊心也被激发出来，等他们学好外语，看这些人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p>
他们刚才可是在门外徘徊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进来的。</p>
但是在那之前，他们看到好几个同样跟他们穿着朴素的人也被允许进来了，只不过跟他们不同的是，那几个人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外语，门口的服务员才让他们进来的。</p>
刘甜甜和张强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蓝暖，但是蓝暖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快要到三点钟了，她必须先走了。</p>
刘甜甜见状，问蓝暖：“如果有需要，我能去你们学校找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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