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含笑点头。</p>
拉什迪突然来了一句：“也没有一种可能，口袋空间的真实面积是51亿平方公里？”（地球表面积）</p>
谭雅翻了一个白眼。</p>
其实拉什迪怀疑是很合理的，盟军的时空科技是很变态，爱因斯坦那老东西的相对论确实牛逼，但凭空生成一层东京市大小的口袋空间……</p>
拉什迪认为，这不是现阶段人类可以达成的技术。</p>
研发悖论引擎和发明口袋空间，这两个技术的难度对于拉什迪来讲，无疑后者更可怕。</p>
再加上西格留下的笔记对口袋空间的描述也十分模棱两可，这更加重了他的怀疑。</p>
克里想的没马尔翁这么复杂，他只是心中惊叹：足足一个东京市大小的口袋空间，那确实可以装得下数以百万级的盟军部队了。</p>
了解到了口袋空间的秘辛之后，克里问两人：“这个口袋空间只能存在于悖论引擎内部，没法搬出来吗？”</p>
谭雅抿紧了嘴：“我不知道。”</p>
拉什迪想了想，说：“从技术层面上来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口袋空间的存续取决于悖论引擎外部设施的支持，我们只能凭借固定的入口，或者通过超时空传送来进出口袋空间。”</p>
“而且经历了撞塔事件之后，口袋空间已经不太稳定了，你没发现这个特殊空间内就我们三个人吗？一路上几乎见不到站岗的，就怕人多了出意外。”</p>
“我还以为口袋空间保密级太高，所以说就我们三个。”</p>
谭雅又说：“其实在南极决战的时候，天秤所爆发的心灵能量只是摧毁了悖论引擎的电池和动力设备，凭借着天秤个人的力量，想要完全摧毁悖论引擎的外部机体，短时间内也是做不到的，真正导致悖论引擎受到重创的原因还是因为撞塔。”</p>
克里已经看过南极决战的录像了，自然知道这些，叹息一声：“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撞塔是唯一解，不撞塔的话，阿拉斯加根本坚持不到时间屏障的展开，你们的指挥官太刚烈了，他完全可以跑掉……”</p>
拉什迪目光悠悠：“盟军指挥官是一个伟大的人，盟军南征所造成的历史影响，只有未来才能够看得清楚。就我印象中的尤里，他几乎能够预知未来的所有一切，但即使如此，悖论引擎的出现还是吓到他了。”</p>
“还好那个尤里已经死了，马尔翁说的，他去过莫斯科，尤里死在了苏联将军手下。”克里说。</p>
“希望如此吧……如果尤里还活着，我们没有任何胜算。”</p>
谭雅沉默不语。</p>
两三个小时过去，此时的克里已经参观了口袋空间的大半，大多数口袋空间仍然保留着悖论引擎撞塔之后的原貌，道路扭曲，房屋断裂，配合着白色的虚无之地和极度的安静，这是一片梦境中的末世景象。</p>
很难想象这片空间到底遭遇了什么程度的撞击。</p>
“为什么没有选择将这些地方重新修缮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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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指着一片较大的实体广场说道。</p>
拉什迪说：“口袋空间已经不稳定了，这些特殊区域容易出问题，犯不着为了打扫废墟再搭上人命。”</p>
克里忍不住问拉什迪：“悖论引擎真的没有再起飞的可能了吗？我刚刚在天空看的时候，感觉悖论引擎的外壳明明已经完全修复好了，强行飞起来也不行吗？”</p>
“不可能了”</p>
拉什迪摇摇头。</p>
“动力系统的损坏，时停系统的过载，口袋空间的崩坏，超时空科技的缺失，悖论电池的超频状态……种种条件都意味着悖论引擎已经没有了重新起飞的条件。”</p>
“我记得焚风不是有气流操控技术吗？克里想起了程英和他谈论的那些焚风科技。</p>
“气流操纵技术也不是反重力，悖论引擎这个大家伙有数千万吨重，现有的技术不可能让这个大家伙重新起飞。”</p>
说罢，拉什迪补充一句：“哪怕拴上100只基诺夫空艇当气球也不管用。”</p>
谭雅绷了一整天的脸蛋，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p>
“笑什么？”克里不解。</p>
“没什么。”拉什迪面无表情，替谭雅回道。</p>
他不想“悖论论”引擎的事情被新人知道，那个假悖论引擎未来或许有大用，但现在绝不是暴露的时候。</p>
又是半个小时的步行过去，终于一行人抵达了口袋空间的尽头。</p>
在这口袋空间的尽头之处，克里惊讶的发现自己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显然，他们已经从口袋空间中出来了。</p>
但这个特殊的地方，他似乎还没有来过。</p>
“这里是……”</p>
克里看着眼前扭曲的门楣，断裂的蓝色盟军军徽，神色微动。</p>
谭雅深吸一口气：“悖论引擎驾驶室，他牺牲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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