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站在高高的塔楼上，看着远方越发稀薄的雾气，面容上展露出近乎哀痛又慈悲的表情。</p>
“琉璃老师，这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事情。”</p>
“在这个混乱的、充满罪孽的世界，就连您都是有罪的……”</p>
他看着夕阳下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紫色的眼瞳中渐渐空无一物。</p>
“原来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罪无可赦。”</p>
旁边的果戈里也模仿着露出悲伤的表情，但脸上艳丽的妆容又分明在笑。</p>
“费佳，看起来你不打算邀请救世主小姐加入我们了吗？”</p>
费奥多尔站在窄小的塔楼上，他微笑着看向果戈里，声音轻柔，“是的，尼古莱。”</p>
“我们要站在救世主的对立面，然后把她也拖进地狱里来。”</p>
在果戈里的大笑声中，他的语调悠扬，如同奏响的马太受难曲。</p>
“世界毁灭，神灵陨落，救世主也将不复存在……”</p>
“一切犹如天人五衰。”</p>
……</p>
绫辻行人慢悠悠地晃荡到擂钵街。</p>
他怀里还抱着那个人偶，只是人偶的裙子和发型又换了一个新款式。</p>
实际上，刚才一群人在下面打生打死的时候，他正坐在某个楼顶上给怀里的人偶梳头发，中途还远远看了另一个制高点的费奥多尔一眼。</p>
对于下面的情况，绫辻行人也不怎么担心。</p>
如果太宰赢了，诗人死了，那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p>
如果诗人赢了，太宰死了，那一切也和他没有关系。</p>
如果他俩一起死了，那他倒是可以在恰当的时机出面，安慰一下难过的救世主小姐，然后带她离开岛国这个伤心地。</p>
可惜，怎么想都没这种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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