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阿蒙被梅迪奇追赶挑衅，对方冷笑着说：</p>
你和亚当的存在完全是唯一性成精，和主最大的关系不过是借由主降生而已。</p>
阿蒙毫不犹豫偷走了祂的头发，却还是忍不住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去问造物主：</p>
“父亲，亚当存在的意义是为你排除多余的特性，我的存在是为了阻止诡秘之主的复活。”</p>
“如果这就是我们两个存在的意义，那我们还能算是你的孩子吗？”</p>
白造摸着祂的头说：“你们当然是我的孩子，阿蒙，相信我，从不知道多少年之前，我和你的母亲就为你的降生心怀期待。”</p>
“对我来说，你存在这件事就意义非凡，在这个时代，你是我唯一珍爱的存在。”</p>
“爱这个时代就是在爱你，同样，爱你便是爱这个时代。”</p>
那时尚且年幼的阿蒙心满意足地缩回父亲的怀抱里，继续听父亲讲祂和母亲的爱情故事，完全没注意到父亲只提到了祂一个，完全没说起亚当的存在。</p>
或许祂注意到了，只是祂的父亲帮祂忽略了这一点。</p>
把时间的指针拨回现在，好父亲和只出现在父亲故事里的母亲还在被窝里说着甜言蜜语，太阳破开云层越来越亮，冬天的雪化的越来越快，春天终于要来了。</p>
春天终于要来了。</p>
天气彻底暖和起来的时候，琉璃离开了莫斯科，也离开了俄罗斯。</p>
分别的时候她没有多难过，这次的莫斯科之旅对她来说非常难忘，她喜欢格里沙，就像她喜欢莫斯科。</p>
也许以后一提到莫斯科，她就会想到燃烧着的炉火，奏响的小狗圆舞曲，普希金的情诗，两个只存在在幻想里的可爱孩子，以及格里沙。</p>
一提到俄罗斯，她一定会想到格里沙。</p>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必须分别，她不可能留在俄罗斯，而格里沙作为收到好几个秘密实验室邀请的珍贵科研人才，显然也不可能和她一起回国。</p>
虽然她也不太愿意对方和她一起回国。</p>
总之，他们在春天的末尾好聚好散，没有什么狗血的桥段，只是两个人站在他们相遇的长街上，格里沙站在原地，而琉璃背对着他往前走。</p>
他们俩都没有哭，起码琉璃是这么认为的。</p>
“琉璃……”</p>
身后，格里沙用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中文呼唤她，声音从大到小，然后慢慢消失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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