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阎良退后两步，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似乎发现瑕疵。</p>
又上前来继续整理我的衣服，“你不懂，坏人最喜欢和好人做朋友。”</p>
“逼到没得办法要和坏人做朋友的时候，也希望和有软肋的坏人做朋友。”</p>
“所以比起梁博文，我喜欢和你这种有人味儿，有弱点的人打交道。”</p>
我哂笑，对于罗阎良这个说法不置可否。</p>
罗阎良再次退后几步，这一次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p>
“以后你该怎么办怎么办，赵三先生也好，梁小波也罢，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p>
“我不会帮着他们对付你，更不会帮着你对他们，你们谁死了就是自己没本事。”</p>
“等需要你做事那一天，我会联系你。”</p>
我木然点头，“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p>
罗阎良嗯了一声，顿了顿，他补充道。</p>
“罗平，除非有天你走到动动手就能捏死我的地步，不然你最好永远记得今天。”</p>
“如果你要是不信邪，下次枪里面不会没有子弹，你也没有机会再把枪拿在手中；我先前说的那些话仍然算数，和你有关系的那些人，都会因为你的选择失去生命。”</p>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一声，“我服气了，罗老板。”</p>
“要不我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给你表个忠心。”</p>
罗阎良立马摇头，“我是头狼，身边需要的也是狼，你要是跪了，身上那股劲也就没了，我不喜欢。”</p>
“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p>
罗阎良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朝外面喊了一声。</p>
墙哥走进来，罗阎良轻声和他交代几声，墙哥看了我一眼，点头出去做事。</p>
片刻后墙哥进来，将还有六发子弹的弹匣放到我面前。</p>
我没有检查弹匣，直接装进手枪中。</p>
罗阎良笑了笑，带着墙哥离开，我重新坐回到椅子边上。</p>
双目有些失神。</p>
片刻后，扶着刘宝的皇叔和李酉走进来。</p>
“大哥……”</p>
我眨眨眼，回过神来。</p>
外面夜色乌漆嘛黑，天还没有亮。</p>
“皇叔，你点把火，李酉，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医院，刘宝这个拖不得，”</p>
……</p>
1993年农历五月初七。</p>
癸卯年 丁巳月 辛酉日，戊不受田,田主不祥; 寅不祭祀,神鬼不尝; 成可入学,争讼不强。</p>
这是我度过最漫长和煎熬的一夜，</p>
也是从这日凌晨后，我开始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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