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海没有和我一样，选择避而不答，而是直言道。</p>
“那不会，我又不是皇帝，面刺寡人就得拉下去砍了。”</p>
我嘴角微微一抽，三句话就扑领娘的人，还拽上面刺寡人了。</p>
“许牧野有没有跟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p>
我没跟他客气，直言不讳说道。</p>
“没什么好话。左右摇摆，两头通吃……稍微正面一点的话，就是你是个真正的商人。”</p>
杨新海非但没有生气，还十分开心的点点头。</p>
“对，说得很对，我是个商人。”</p>
“说我两头通吃，这个不否认，但我能两头通吃，是因为我两头都不得罪，不讨好。”</p>
我冷眼旁观，想要看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p>
杨新海双手一摊，“所以说啊，我不会得罪许牧野，以后那边你接货就好。”</p>
“还是那句话，我是个生意人，有生意做就可以，不在乎其他。”</p>
从文闯口中吐出他名字时，我就知道，他和许牧野，叶老板这些人牵扯颇深。</p>
如今这话，更是在暗示，他只是和我做生意，无关于于其他。</p>
原先这生意是许仙林在做，而许仙林和罗阎良混在一起开始，就算是那位叶老板的桥头堡。</p>
给了我，叶老板那边他如何交代？</p>
不过，我随即就想到文闯说过，他对播州很熟悉。</p>
“杨老板，播州那边做这门生意的是谁啊？”</p>
杨新海有些意外，没想到我会猜出，从他手里出去的走私新路，不是许仙林这一条。</p>
他呵呵一笑，打了个马虎眼，“你跟着许牧野，早晚都能见到。”</p>
“原先许仙林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不过他掺和进来，被许牧野给盯上了。”</p>
“他被打掉倒是方便了我，走私这生意，也是两边都做，两头都吃。”</p>
“继续维持着我摇摆不定的形象。”</p>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p>
杨新海这话说得很明白，播州那边，是和叶老板有关系的人。</p>
我跟在许牧野身后，早晚会对上。</p>
播州也有人在做走私生意，许仙林一开始没事，只是后来也搭上了叶老板的线。</p>
如今他倒下，交给我，许牧野和叶老板的人一人一条线。</p>
刚好又丰满了他杨新海，两头都吃的形象。</p>
这也是个能人。</p>
叶老板我没见过，但许牧野那种性子，能容他摇摆。</p>
想来也是个有手段的人。</p>
杨新海眉头下沉，注视自己眼前的茶杯，不再看我。</p>
“好了，见这一面，谈得也差不多了。”</p>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屁股不能太歪。”</p>
“你和许牧野的关系也不一般，我就不多招待你了。”</p>
“慢走，一路顺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