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继续问道：“那么，前面那些治理厕所摸鱼的措施，都是你提出来的，对吗？”</p>
老板娘又犹豫了一下，说道：“不，之前那些，有的是我提出来的，有的不是。”</p>
林书问道：“哪些是你提出来的？”</p>
老板娘说道：“比如，比如那个信号屏蔽器，就是我提出来要装的。”</p>
“还有，还有那个超时就报警，后来的超时就变透明的装置，都是我提出来的。”</p>
“还有那个……那个……不打扫厕所，让厕所变臭，也是我……”</p>
林书嘴角抽动，感觉自己憋笑憋得有点辛苦。</p>
老板娘继续说道：“其他都不是了，其他都不是我提出来要装的！尤其是锁门，锁门肯定不是我要求的！”</p>
林书再次追问：“既然不是你要求的，那到底是谁要求锁门的？”</p>
老板娘说道：“你们不是刘雨欣的律师吗？这个你们应该去问她呀，是她要求的，对了，是她自作主张要求的，警察也问过了啊，现在不是还把她抓起来了吗？这就是她自作主张，是她的责任啊！”</p>
林书问道：“那你不让他锁门，她怎么会锁呢？”</p>
老板娘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要求她锁门，至于她为什么要锁，你问她去啊，别来问我啊！”</p>
林书说道：“那么你是怎么跟她说的？”</p>
老板娘说：“我当时就对她说，你给我想想办法，完善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和管理方法，不要让大家上班的时候去楼上楼下的厕所摸鱼！”</p>
“你看，我只让她想办法，只是让他完善一下管理，我只是提出了目标，我可完全没有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啊！她好死不死，非要锁门，她又不是不知道消防逃生通道不能上锁！这完全是她的问题！”</p>
林书眼中银芒闪烁，老板娘低下头，不敢看林书的眼睛。</p>
良久，林书呼出一口气，说道：“好了，我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了。不过，过两天我可能还要来拜访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推辞。”</p>
老板娘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老板却强行挤出笑容，说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我后面做生意还要仰赖地舫集团了，请你们千万帮我美言几句，美言几句……”</p>
秋莹见林书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于是也站起身来，和老板握了握手，两人离开了老板的住处。</p>
回到秋莹的办公室，秋莹向林书介绍道：“这两个人的话，你也看到了，大概可不可信，你应该也知道了。”</p>
林书点点头。</p>
秋莹说道：“他们两个人的说法和当时警方问他们的时候基本差不多，也是这么个说辞。警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们说谎的证据，最终也只能相信了他们的说辞。”</p>
“警方后来又做了一系列的调查，调查发现，那些锁是刘雨欣买的，订单都显示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本人买的。”</p>
“上锁的动作也是刘雨欣自己做的，他们公司很多同事和保洁都亲眼看到她去上锁，这个也做不得假。”</p>
“去写字楼的物业沟通，上班时间电梯不停他们公司那层楼，也是刘雨欣出面沟通的，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这个物业的工作人员都可以证明。”</p>
“发邮件通知全公司也是刘雨欣发的，邮件也在公司的系统里，无可置疑。”</p>
“所有的动作，都是刘雨欣一个人做的，老板娘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从事实上来讲，这件事情就是刘雨欣做的，警方最后只能得到这个结论。”</p>
“公司其他人当时警方也挨个询问了，询问记录我也看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多新鲜的内容，所有人都说是老板娘的主意，但没有人能拿出证据。我这边应该还能联系上几个当时的员工，我带你去和他们见见面，听听他们的说法……”</p>
林书抬起手来，说道：“算了，不用了。”</p>
秋莹疑惑，问道：“为什么？”</p>
林书说道：“很明显，老板娘在说谎，这件事情就是老板娘的主意！”</p>
秋莹说道：“嗯，虽然大家其实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办案不能靠认为，而且，办案也不能靠主观臆测，得讲事实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先入为主，不能主观认为老板娘在说谎，万一老板娘没有说谎，说谎的真的是刘雨欣，她只是利用她弱势的身份和……和甜美的长相在迷惑我们，怎么办呢？我们不能先入为主。”</p>
林书说道：“不，我不是先入为主，我也不是主观臆断，我能100肯定，就是老板娘在说谎，刘雨欣说的才是真话！”</p>
秋莹问道：“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呢？你有什么证据吗？”</p>
林书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p>
秋莹疑惑地看着他，等他解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