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贸然去找破风，万一嘣嘣因为我再伤害破风……我只能先安抚它。</p>
「嘣嘣，你怎么了？」</p>
「主宁是我的。」我听到嘣嘣额前的符纸疯狂飘扬，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撕烂。</p>
我从未见过嘣嘣这个模样，不知道它具体受了什么刺激变成这样。</p>
「嘣嘣，你冷静一些。」见情况不对，我慢慢后退。</p>
「你怕我？」这声音和嘣嘣不太像，让人感觉落入了冰窖。</p>
「你不是嘣嘣！」我在后退时太紧张，不小心跌到了，我蹭着地板不断地向后挪动。</p>
「你为什么要逃？」</p>
我靠，我不跑还等着你掐死我吗？</p>
周围的雾瞬间消散，我身上的火光扩散在空中点亮了整个空间。</p>
我终于看清了周围和眼前的情况。</p>
「嘣嘣」的眼睛突然变得非常红，帽子也不见了，头发在空中飞扬。</p>
哎呀妈呀这克隆嘣太吓人了！</p>
由于大雾已经消散，嘣嘣和破风很快就找到了我。</p>
嘣嘣扶我起来。</p>
「主宁，你受伤了？」这个嘣嘣额前的符也开始飘动。</p>
「我没……」嘣嘣见我身上沾染了血迹，非常生气。</p>
「找死！」它朝克隆嘣飞过去。</p>
嘣嘣在触及它的一瞬间与它扭打成一团。结果它们发出一道刺眼的光束，等光线褪去，眼前的两个嘣嘣竟已经合成了一体！</p>
「主宁，杀了它！」「杀了我你也会死。」</p>
「不行！嘣嘣，它的肉身和你连在一起，就像它说的，如果杀了它，你也会死。而且我的傀儡术只能操纵，没办法直接杀了它。」</p>
「你们别想出这九层塔！要死一起死！哈哈哈哈哈，要是杀了我，这里即刻就会崩塌，你们全都得给我配陪葬！」</p>
这妖物太过聪明，嘣嘣是不死之身，它与嘣嘣融为一体，也无法消灭。</p>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p>
「嘣嘣，你快教我起死回生符怎么写。」</p>
我拿出刚才仅剩的一张黄纸，学着嘣嘣在空中挥舞的样子，在符纸上比划。</p>
克隆嘣的好像发现了我们的目的，大叫：「不！不可以，你们别想——！」</p>
符已制成，嘣嘣的身体有一半是克隆嘣在控制，它燃起几道火焰，功往我手上的符纸。</p>
你小汁想什么呢，这玩意是你想毁就毁的吗？</p>
「破风，上！」</p>
只见破风冲破身形桎梏，变幻成原型，将那些火焰都吞入肚中，然后叼起我给它的符，一头撞在嘣嘣身上。</p>
起效了！</p>
嘣嘣开始颤抖，克隆嘣化成了一股浓烟，从嘣嘣身上飘出来，在空中不断挣扎，变幻成各种形状。符纸上面的符文闪烁着光，伴随着符纸破碎的一瞬间，黑烟也消散了。</p>
嘣嘣倒在了地上。</p>
「嘣嘣！」</p>
「主宁，嘣嘣没站稳。」嘣嘣有些虚弱地回应我。</p>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嘣嘣也……</p>
「嘣嘣，这是什么妖怪，这么厉害。」</p>
「怨妖。」</p>
原来这里刚来的时候雾气很重，是怨妖在吸食嘣嘣的怨气。</p>
都怪我刚才在第五层时因为破风忽略了嘣嘣。</p>
我终于明白萧翛为什么要让我保持嘣嘣的意识清醒，原来是让它不要被怨念吞没。</p>
但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却开始逐渐模糊……</p>
「主宁！」</p>
我合眼前听见的最后一声，是嘣嘣的呼唤。</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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