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累了，真的累了！</p>
她挣开凌灵的手，再次逼近了慕语彤，“与其无休止的折磨你自己让我们两个人都不好过，倒不如现在就杀了我。</p>
杀了我，你就可以替你父母报仇，而我也可以彻底得以解脱，这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p>
“你爸爸杀了我的父母，他的债理应由你来偿！”</p>
慕语彤步步后退，喊声歇斯底里，“但我不会杀你，不会让你得到解脱。我要让你亲身体会我的感受，让你一辈子都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p>
“黎曼，永别了！”慕语彤神经质地大笑两声，然后，手中的水果刀陡然调转方向，狠狠朝自己心口刺去。</p>
说时迟，那时快！</p>
凌灵根本来不及制止，就见黎曼发疯似的冲上去抢夺慕语彤手里的刀。</p>
她的手紧紧握在刀刃上，也紧紧贴在了慕语彤的胸口上。</p>
“放手！“刀尖距离胸口只有一寸的距离，慕语彤握着刀柄的手狠狠发力，誓要非死不可。</p>
黎曼却像是失了痛觉般，抓着刀刃的手也在狠狠用力。</p>
他们拉扯着，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p>
有鲜血顺着黎曼的指缝间溢出来，啪嗒啪嗒直往地上砸。</p>
刺目的红在洁白的地板上绽放开，妖冶又闹心。</p>
情急之下，凌灵只好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伸手狠狠劈向了慕语彤的后脖颈。</p>
慕语彤瘦弱的身子颤了颤，可她并没有晕过去，反倒是回过头来，用一双泪涔涔的眸子，痛苦地望着她。</p>
狠不下心，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凌灵便不再继续劈她后脖颈了，转而扬起手，狠狠劈在了她持刀的右手肘关节内侧。</p>
慕语彤手臂一麻，手也不受控制地松开刀柄，垂了下去。</p>
这一场夺刀拉锯战，终是以黎曼握着刀刃连退数步后宣告结束。</p>
慕语彤米白色的睡裙上染了一片鲜红，凌灵不知那是她的血，还是黎曼的血，只好亲自动手去扒她的衣。</p>
“别碰我！”慕语彤拍开她的手，嫌恶地瞪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圣母吗？我的事，轮得到你来插手？”</p>
这样的三连问，任谁听了都不好受，凌灵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但眼前的情形也容不得她怨天怨地怨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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