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喝了口咖啡，淡淡地说道：“马里斯先生，我想，我确实领教了飞利甫的傲慢了。”</p>
马里斯嗤之以鼻：</p>
“飞利甫那些高层一向见钱眼开，他们还以为能卖给出手阔绰的倭国人大赚一笔呢。</p>
他们也不想想，倭国人的钱哪里有那么好赚？</p>
现在，倭国人庆祝自己的胜利还来不及，东之、日笠和neec已经成功占领了世界内存芯片市场，而霓康和嘉能已经将前光刻机霸主gca从市场上连根拔除，成为了新任市场领导者。</p>
并不是我缺乏信心，只是从客观角度评判，抛开技术，asl哪一点能与霓康竞争？</p>
是，霓康确实还没开发出i线光刻机，但这不会难住霓康多久，也许就在几个月后，霓康的i线设备就会上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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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公司的那些老爷们但凡愿意开动脑筋，他们就会想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三棱花五六千万买asl回去做什么？当个昂贵的摆设吗？”</p>
肖特再次冷哼一声：</p>
“我对倭国人也没什么好感。</p>
1987年，走投无路的as想出售它所持有的50的asl股份，它先是找了倭国的助友财团，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谈判，但没什么结果；</p>
第二年，as又找了倭国的三阱财团，可惜倭国人对asl并不买账。</p>
我在asl和倭国人竞争了这么久，我非常清楚倭国公司之间的情况。</p>
表面上看，霓康和嘉能互为对方最大的竞争者，双方应该打得头破血流才对。</p>
然而，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霓康和嘉能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p>
倭国人非常团结，正是在整个芯片行业的共同努力下，倭国人才做到了把丑国人赶下行业霸主宝座的壮举。</p>
倭国人有一种强烈的‘我们共同面对’的信念，倭国企业普遍认为，他们的发展对倭国的地位和经济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他们愿意为国家献身，利润有时并不是倭国企业最看重的东西。</p>
如果一个倭国财团不买asl，那么剩下的几个倭国财团大概率也不会买。</p>
所以，现在这个三棱财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p>
凯茜挑了挑眉毛：“也许，三棱只是虚张声势，他们并不是真的要买asl，原因在于，我们想收购asl的消息被泄露了。”</p>
马里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相信我，‘保密’这件事在飞利甫是不存在的，有些人的嘴巴就是闭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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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p>
丑国，硅谷，ai总部</p>
下午两点，霓康的丑国销售总监山下良介和技术支持主管成田广志拜访了ad，凭借霓康的名气，他们约见了科林·奈特，ai负责采购设备的采购经理。</p>
然而，在ai的总部大厅，两位倭国人没有等到约见的对象，反而先等来了令人不快的消息。</p>
一位微胖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甚至没有做个自我介绍，直接对着两人说道：“十分抱歉，会面取消了，经过进一步考虑，我们的领导无意与你们见面。”</p>
技术支持主管的脸色登时变得很不好看，倒是销售总监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女士，如果要取消会面，请告诉我原因好吗？”</p>
“我们的工程经理说，除了你们的设备仍停留在g线这个原因以外，再就是你们的镜头光场太小了。”</p>
顿了顿，女人再次补充道：“而且，我们也没有空置的会议室可供与你们谈判。”</p>
销售总监很有礼貌地说道：</p>
“女士，麻烦你向领导转达，我们是带着十分的诚意前来的，光场等一系列的设备问题，我们都有办法为ai解决。</p>
而且，我们的i线设备在几个月后也将进入量产，如果ai下订单的话，我们将优先为ai出货，预计将在明年上半年交付。</p>
至于价格方面，我们霓康也是非常具有竞争力的。”</p>
销售总监说得天花乱坠，总算说服了这位传话者：“好吧，先生，我为你转达，请等一下。”</p>
经过漫长的等待，两位倭国人等来了回复：“先生们，请跟我来。不过，奈特先生的日程已经排满了，你们只有半个小时向我们的工程师们展示你们的产品。”</p>
倭国人被引进了一间会议室，接着，陆陆续续地有一些工程师走了进来，但面孔都很年轻。</p>
在销售总监进行介绍之后，由技术支持主管讲解霓康i线光刻机的技术和参数。</p>
在讲解的过程中，工程师们提出的问题非常尖锐。</p>
见状，一直都是笑眯眯的销售总监脸色也变得不自然了起来。</p>
倭国是很讲究论资排辈的，倭国人深信“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所有倭国大企业，但凡是出来与其他公司洽谈的，就没有一个是低于十五年资历的员工，而ai这次派出了这么多年轻工程师，着实让倭国人感觉到被羞辱了。</p>
好不容易过完了这难捱的半个小时，走出ai大楼，成田气愤地对着山下抱怨道：“山下桑，那群马鹿绝对是听了上面的命令，过来把我们赶走的。”（注释一）</p>
“成田君，不要动怒。</p>
湾积电那边传来消息，ai总裁桑德斯周末已经从合兰回来了。</p>
然而，我们却连ai的采购主管都见不到，更别提见到桑德斯了。</p>
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能拿下ai的订单微乎其微。”</p>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p>
山下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向总部报告，看看总部的高层能否有办法直接联络桑德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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